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那個伸到麵前的手發愣。
秦皓陽先笑了,他說了一聲:謝謝,伸手把錢接了過來。
“這,不用了。”我忙擺手拒絕,“我們不是……”
“謝謝這位大哥。”秦皓陽說完,已經把錢塞進了我的口袋裏。
我頓時臉上發燙,悄悄地伸手戳了他一把,這人真是討厭,就算是他想要這一百塊錢也別往我的口袋裏塞啊!
“姑娘,你這口琴吹得真好,再來一首吧!”人群裏有人喊了一嗓子。
“是啊,再來一首吧!”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大家都跟著起哄,我不知所措的看著秦皓陽,這家夥收了人家的錢,看怎麼收場吧。
“再來一首,要那首《Without You》。”秦皓陽小聲說。
我點了點頭,這是一支名曲,上學的時候我就非常喜歡,隻是許久不吹有點找不到調兒。
秦皓陽像是我心裏的蟲子,不等我說什麼就開始用口哨吹這首曲子的旋律。本來就是極其熟悉的曲調,一提醒就全部湧上心頭,我把口琴放在唇邊,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和著秦皓陽的口哨聲吹了起來。
這個晚上我就坐在布達拉宮下麵的廣場上吹口琴,秦皓陽坐在我身邊或者哼歌,或者吹口哨,玩了個過癮才收攤回去。回酒店的路上秦皓陽還很是興奮,問我:“快看看咱們一共賺了多少錢。”
我把口袋裏亂七八糟的鈔票全都掏出來放到他的膝頭,秦皓陽很認真的把錢從大額到硬幣排列整齊,又認真的數了一遍,笑道:“有四百六十多呢。”
“四百六十多……”按說這個數是不少了,可對秦皓陽來說……我還是不說了吧。
秦皓陽卻很興奮,問前麵的出租車司機:“師傅,一天四百塊的收入在這裏能過日子嗎?”
“還好啦!看你怎麼過。一天賺二百塊也能過得不錯。”出租車師傅見多識廣,對秦皓陽的問題很是淡定。
秦皓陽又高興地對我說:“這麼說,我們完全可以賣唱生存。”
“你不是曾經說過不許我去賣唱麼?”我反問。
“那是不準許你一個人跑去賣唱,跟我在一起討生活還是可以的。”
我笑著剛要反駁,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這幾天大家都知道我跟秦皓陽一起度蜜月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飛機上,還真是一直沒有人給我打電話,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倒是讓我很意外。
“呀,安佳。”我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忙接起電話:“喂,佳佳?”
“周蜜,你在哪兒?”
我一聽安佳的聲音就知道有事,於是忙問:“我在拉薩,怎麼了?”
“你媽媽回來了,還有你妹妹。”安佳壓低了聲音說。
“……什麼?”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媽媽?”
“你媽媽和你妹妹周甜從國外回來了,知道你從監獄裏出來了想見見你。”
“她們……她們……”我心裏亂成一團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手機被秦皓陽拿過去,他問:“安佳,是周蜜的母親和妹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