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聽了我的質疑,很是淡定的笑了笑,問:“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啊?倒是你,我今天看見了網上的新聞了,你懷著孕呢,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我反問。
陳澄又笑了笑,說道:“有安佳陪著你也好,這個時候才顯出閨蜜的重要性。”
“是啊,男人都是混蛋嘛。”我歎了口氣。
陳澄沉默了片刻,笑道:“這話我讚成,男人麼,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所以你們才更要好好地珍惜自己。”
我聽陳澄說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可是這人擺明了不想跟我說實話我還真是套不出他的話來。閑扯了幾句把電話掛了,我先活動一下酸麻的雙腿然後慢慢的站起來。
“小蜜蜂!你沒事吧?”樓下傳來安佳擔心的呼喚。
“沒事兒!馬上下來了!”我回了一嗓子,趕緊的去衣櫥裏找出睡衣換上,才又下樓去。
這一會兒的工夫,安佳和珍妮兩個人把第二瓶酒也給喝光了。我看著醒酒器裏那一點點猩紅的底兒,無奈的問:“你們兩個怎麼樣?都醉了吧?”
“沒有,這才到哪兒啊!再開一瓶。”安佳笑嗬嗬的看著我,目光漾著水,朦朧迷離。
我一看這是妥妥的醉了啊!就趕緊的招呼宋嫂過來幫忙送她回房間休息。
“不要!我不要睡,我還要喝酒。”安佳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珍妮也拉住安佳說道:“讓她陪我,你個孕婦去睡吧。”
“沒事,我再陪你們半小時,半小時之後我去睡覺,你們如果還不盡興就繼續喝。”說完,我叫宋嫂帶珍妮和安佳去地下室的小酒窖裏去選酒。
珍妮撲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然後開心的拉著安佳下樓去選酒,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貨是個蕾絲,我被她親了一口顯然有被占便宜的嫌疑。於是忙抽了兩張紙巾用力的擦臉。
這臉還沒擦幹淨呢,就聽見外麵咣咣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忙轉身看時卻見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正用力的拍鐵藝大門。
“我去!”我忙起身打開屋門走出去。
“周蜜!開門!”女人依然瘋狂的砸門,她的身後站著穿著一絲不苟道貌岸然的秦皓陽。
“咦?貴夫婦今天剛訂婚,不是應該去度蜜月嗎?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我不急著開門,而是站在離周明軒幾步遠的地方,一手掐腰一手攬著我的肚子,大模大樣的笑著。
“周蜜你給我開門!”周明雅依然瘋狂的拍門。
我懶得理她,隻站在那裏看她身後的秦皓陽,秦皓陽也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周蜜!周蜜!”周明雅看我不理她,更加生氣,如果她再有力氣一點應該就把這棟別墅的鐵藝門給拆了。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敢給你開門?”我好笑的問。
“我不是來找你的!跟你沒關係!”周明雅生氣的喊道,“你把珍妮給我叫出來!還有那個小賤人!”
“什麼小賤人?你說的是誰?”我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一股怒氣漸漸地彙聚到胸口。
“安佳!安佳那個小賤人!你讓她出來!”周明雅喊著。
我頓時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瘋狂的跑過來,原來是吃醋了。
不管Gay還是Les亦或是性取向正常的大眾人群,也不過都是飲食男女,吃醋,是每個公民的權力。
眼前這個豪門大小姐不也一樣跟個潑婦一樣失去了理智,在這裏大吵大鬧。
隻是她搶我的男人可以,罵安佳,就不行。
“你再罵一句試試?”我走到周明雅麵前,隔著一道鐵門冷冷的看著她。隻要她敢再罵一句,我就毫不猶豫的打破她的鼻子。當然,最初我是想扇她耳光的,但是隔著鐵藝門,扇耳光不方便。我不能為了打她而開門,因為我是個孕婦,我還要保護我肚子裏的孩子。
然而周明雅到底不是潑婦,也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傻女。她應該從我的神色裏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沒有再罵髒話,隻是憤憤然瞪著我。
“周蜜。”一直旁觀的秦皓陽終於走向前來,“把門打開。”
“為什麼?”我好笑的反問。
“來者是客。”秦皓陽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冷冷一笑,說道:“不敢高攀,我這裏茅簷草壁的,可沒有您二位這麼高貴的客人。”
秦皓陽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我們三個人正隔著鐵藝門冷眼相望,身後傳來珍妮的喊聲:“周!你跑去幹嘛了?”
“有人找你。”我回頭說道。
此時珍妮已經看見了鐵藝門外的周明雅,她快步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