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子輕聲道:“晚年之際,多你這麼個兒子挺不錯,哪怕死了也算後繼有人。”
“不能死,我們都要好好活著,明年中秋一起賞月好嗎?”
譚昌嘴唇蠕動,終於喊出了那一個字:“媽。”
花仙子愣了下,繼而寬慰大笑:“好,明年中秋!”
一個從未體驗過親情,曾滿手鮮血的青年男子。
一個垂垂老矣,除了武道不會愛上任何人的老太太。
在這一夜。
都相互找到了心靈上的寄托。
從來不吃月餅的他們,都開始想著中秋時要吃什麼味道的月餅。
也都十分期待明年十五的月亮。
是否一如往年的圓。
……
……
第二天早晨。
徐來送女兒到了幼兒園後,譚昌從暗中走出,他神色沉默,望著徐來良久不說話。
“老婆,你自己開車去公司吧,我跟朋友聊會天。”徐來對副駕駛的阮棠道。
“嗯。”
阮棠獨自駕車離去,臨走時道:“別忘記了,晚上要去我奶奶家。”
徐來點頭。
明天是阮棠奶奶的忌日,但因為路途遙遠,所以今天晚上要提前過去。
“徐來,我突破到八品巔峰了,這都要謝謝你昨日的那壇酒。”譚昌鄭重道。
“不用謝。”
徐來笑道:“所以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譚昌從暗中走出,肯定不是因為境界突破與道謝。
“我這幾天可能不能保護依依了,我認了個幹媽,要跟她學習些功法招式。”譚昌道。
“幹媽?”徐來挑眉。
“嗯,花仙子。”
譚昌神色唏噓道:“我本以為她兒子是你,沒想到我才是兒子。”
“……”
徐來琢磨著這話咋聽著有些怪怪的呢?
卻還是應道:“去吧去吧,別說幾天,幾年都行。”
一開始用譚昌做保鏢,也隻是興起。
更別提依依如今還多了‘這片海域第一劍客’的貝貝。
“人無信而不立,做依依十年保鏢這件事,我不會忘記,更不會推辭,所以我就請五天假!”
譚昌說完,轉身離開。
而徐來,則慢悠悠走向東梨大學。
到了校醫室後,發現李守忠等醫生終於回來了。
但……
怎麼又多了一群老頭老太太?
徐來扶額,其中一個老頭他認識,是鄭宗。
之前在圍棋社下圍棋時還被對方邀請過當職業棋手。
“徐先生。”
鄭宗彎腰行禮,其餘棋手也都連忙彎腰,看來的視線充滿著炙熱。
他們研究了陸安與阮嵐的棋路,隻覺驚為天人!
鑽研差不多半個月,依舊覺得無比深奧。
這不。
在鄭宗的帶領下,一群人便來請教了。
不等徐來開口,燕歸就無奈道:“老鄭啊,你這可不地道啊,上次還答應過我再也不找徐主任的。”
鄭宗老臉一紅。
他聽老友燕歸說過徐來在醫道一途的卓越功績,也的確答應過再不打擾。
但。
作為棋癡,實在是心癢難耐啊!
此時他哼道:“求教而已,又不是請徐先生當棋手。再說,下棋乃雅事,又怎能說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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