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的柴房當中,韓晨一進入柴房就四處打量起來,柴房的位置很偏僻,裏麵所擺放的木柴也不多,地方倒是挺寬闊的,將就住吧。
韓晨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婢女嗇兒身上,這丫頭約莫十三四歲,個頭不高,長相卻很清秀,一雙銅鈴般得眼睛總是釋放著青春的氣息。
“嗇兒,你家還有酒嗎”?
“韓郎君是要吃酒嗎?婢子這就去給你取”,嗇兒眼下很同情韓晨,好歹也是幫自家娘子賺錢的人,可最後卻隻能住柴房,要是能在其他方麵補償下也不錯。
韓晨並沒有否認,長夜漫漫,喝點酒也不錯,隻不過數量嘛…
“去吧,越多越好,最好把你們家所有的酒都搬來”。
“所有酒”?嗇兒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訝:“韓郎君,我們家可是有上百壇存酒呢,你能吃完嗎”?
上百壇,乖乖,不愧是妓院,這倒好了,不用自己費心思去買酒了。
“不急,先搬五十壇過來,我慢慢吃”,韓晨也不多少,因為說再多這丫頭也不會明白。
點了點頭,嗇兒就一臉困惑了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應該先把此事告訴給自家娘子,這位韓郎君太能喝了。
話說李恪急急忙忙的去見自己的父皇,可走到半路才發現,由於自己過於興奮,忽視了宮門已關的問題,隻得原路返回。
好在他身份不簡單,深夜巡邏的武侯見到他也沒把他怎樣,要是一般人,在深夜的大街上四處走動,被打死了都沒處伸冤。
李恪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平康坊,他答應過韓晨,要把那首寫給宇文筱的詩傳揚出去,讓長安城人盡皆知,並把韓晨的名字,住所都全盤托出,讓那些文人都知道。
怎樣才能達到這樣的目的呢?當然是去人多手雜的妓院咯。
宇文筱送走了長孫渙便從嗇兒口中得知了韓晨要大量酒的事情,他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即就答應了下來,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韓晨說過,要釀造讓人飲而難忘之酒。
韓晨並沒有立即就釀酒,因為他手中沒有工具,而且韓晨也不會釀酒,但是他卻知道如何把酒蒸餾提純,這是他前世經常見到的。
而且眼下他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繼續打廣告!
一首清平調還不足以引起長安那些文人的注意,要是在出現一首就更好了,同一個人不同的地點連續做了兩首絕佳詩作,想來那些文人就會感興趣了吧。
第二天一早韓晨就離開了宇文家,他打算前往長安西市找鐵匠打造一口特大的天鍋,類似於現在的雙層蒸鍋,這是蒸餾提純必不可少的道具。
宇文筱可謂是看著韓晨離開,因為她正打算給韓晨送早餐的,隻不過韓晨走得太快而已。
幽幽的一歎,她頭一次生出一股內疚感來,畢竟韓晨所做之事也是幫自己,而自己對他是不是過於冷漠了!
在長安想要買東西,那就隻能去東市和西市,東市是服務於貴族的,而西市則是服務於平民的,相比於東市,西市無疑要熱鬧的多。
到達西市時午時已過,正好是西市最熱鬧之時,普通的百姓,來往的胡商都穿梭在大街之上,當然,還有各種馬匹和駱駝。
到了西市韓晨才發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眼下身無分文,拿什麼去打造天鍋?更重要的是,自己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肚子已經開始造反了。
錢啊,你真是個好東西!沒有你還真是寸步難行!
韓晨顯然不是那種等著餓死之人,他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了一處酒樓之上。
皇宮當中
李世民可謂是曆史上最寬宏大度的皇帝了,對待臣子那是真沒得說,對待自己的孩子更是有些護犢子了。
上完早朝,李世民難得的有了片刻休息的機會,卻得知吳王李恪前來,他便在自己的書房當中接見了自己這個兒子。
“什麼?恪兒,你沒發燒吧?居然要給為父掙錢?還要什麼皇家二字的獨家經營權?這都是些什麼?為父怎地聽糊塗了”?
書房當中,一個年級中旬的男子,一個青年郎君,還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妙齡女子。
那中年男子身材勻稱,麵目祥和,雖然驚訝且懵逼,可依然不失上位者的風範,這便是大唐最英明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
那青年郎君就是吳王李恪了,至於那兩位妙齡女子,人家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一女身著白紅搭配宮裝,長相清純卻略顯謹慎,眼神當中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子妖嬈的氣質,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女子。
而另外一女也是身著宮裝,長相絕美卻略顯叛逆,這會兒正跪坐在地上吃著果汁,神態輕鬆,仿佛這裏就是自個家似的。
嘿,你還別說,這裏還真是人家的家,隻因為人家還有一個很牛逼的身份,李世民第十七位女兒,高陽公主李漱。
這位高陽公主可是曆史上的名人,隻因為她和和尚辯機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