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好你個狂徒,你可知你對麵之人是何身份?竟敢如此無禮”?
站出來說話的文人乃是中榜進士,名叫何文士。
說起這何文士其實也挺可憐的,才華倒是不錯,隻不過長相過於難看,中榜五年而不得官位,有心想找一位官宦之女結婚卻又屢屢失敗,眼下這可是他最大的機會,所以他明顯有些等不及了。
隨著他這一嗓子喊出,在場的所有人的心思都開始活躍起來,那些紈絝可是深知這些文人的厲害,那張嘴能把死人都給說活了,他們可惹不起。
當然,韓晨也惹不起,不然也不會在門口不和那些文人爭辯了,要是這些文人總是搬出什麼孔孟之道,那自己拿什麼應對。所以啊,對付文人就得讓他們滿肚子的之乎者也沒機會傾訴。
李世民也不阻攔,他倒要看看這韓晨如何應付這些文人,想來會很精彩吧。
韓晨憋了何文士一眼,慢慢的站起身來,朝何文士走了過去。
“完了,那家夥又要損人了”,在韓晨手中吃過虧的王蕊一下子就發覺了不對勁,開始同情那何文士了。
“你說先生要幹嘛”?她身邊的吳王李恪也好奇起來。
“不管他要幹嘛,反正那何文士肯定要吃虧”,王蕊輕笑道。
“這先生…”,李恪無奈,為何總 感覺這位先生喜歡和文人過不去,難道他不是文人?
另一邊,房遺愛對韓晨一直有意見,這會兒見有文人為難他,他立馬笑了,有心想吃口酒讓自己興奮興奮,卻發覺桌案上隻有一個酒碗,至於酒?影兒都沒看到。
薛萬千剛才已經領教了韓晨的凶悍,此時他並不看好那文人,這韓晨顯然不是普通的大唐人,對待文人也沒有大唐人該有的尊敬。
何文士此時挺直了胸膛看著韓晨,他心裏一點都不害怕,反倒是希望韓晨能和他對峙,隻要自己能說得這人啞口無言,那自己的名聲一定會傳播出去,特別是當今陛下在此,說不定一高興之下,就給自己一官半職呢!
“你,幹什麼的”,韓晨手指著何文士,那架勢,頗有前世小日本的風範。
何文士有些蒙圈。什麼幹什麼的,當然是來踩你的,可我能說嗎?
“你這狂徒,無禮至極,有何顏麵與我等同坐與此”?何文士昂首挺胸,不甘示弱。
“哦,既然你不願與我同坐於此,那就請離開吧,走好,不送”,韓晨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模樣。
“你….”,何文士瞬間語塞,這家夥太無恥了吧,這種情況應該是你離開,怎麼能讓我離開?
“這人,說話做事還真是奇特”,王蕊低頭輕笑,麵泛桃花。
胭脂卻嘟著小嘴,很是不屑:“那韓郎君也太無恥了,按他的意思,這裏所有人不都要離開麼”?
“可他就是看準了這裏其他人不敢離開,所以他才敢如此說的”,王蕊心中佩服,韓晨顯然是抓住了在場所有人不會和那文人站在一起,所以才有恃無恐的。
“哼,太無恥了”,胭脂輕哼一聲,也不知對韓晨哪來的那麼大意見。
王蕊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李世民一直掛著和煦的微笑,沒人看的出他到底是何心思,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位陛下並沒有因此而生氣。
那些紈絝不幫文人,可文人會幫文人,這次進來的可不止一個文人,這不,一位四旬出頭的中年男子就站起了身來。
“聖人雲:禮敬君子,法….”,那中年男子話剛說一半就說不下去,因為韓晨沒給他機會。
“停…”,那文人話剛出口就被韓晨打斷:“爾等文人莫不知此乃何地”?
“煙花之地,青樓場所,有何不知”?何文士撇著嘴,頗為不屑。
“這裏的確是煙花之地,那爾等是何人”?
“我等自是前來取樂之人,有何不妥”?又有一文人發聲了。
韓晨冷哼一聲,大喝道:“既是取樂之人那便是客人,客便是客,豈有說主人無理之理,爾等之書都讀到狗肚子了麼”?
噗…..
崔炎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不過他很快發覺不妥,連忙尷尬的笑了笑。
“非也非也,此乃大唐之土,無論是誰,都要遵循我大唐之禮儀,何須主客之分”?一年長的老者也站了出來,看其姿態,頗有大儒風範。
韓晨很不屑這些所謂的大儒,大多都是老頑固,阻礙了國家的進步,所以他此時也不用客氣。
“此地雖是大唐之土,可大唐百姓萬千,風俗千百,禮儀各不相同,待客之道也不盡相同,請問這位前輩,哪條大唐律例對此有嚴格之規定”?
“這….”,那老者頓時語塞,的確,待客之道乃是隨主應變,哪有明文規定呢!
“這郎君倒是有一副好口才”,李世民摸著自己的胡子微微點頭,他身後的媚娘迅速的把這句話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