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暗自腹誹,總裁現在是連發燒和生大病的區別都看不到了。
“雷鳴,你快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雷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躺在那裏的女人,笑道,“原來裴總這麼大晚上的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啊,怎麼,前段時間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要把她娶進門的嗎?”
裴斯煜上去給了他一個爆栗,“讓你看病的你沒聽見嗎?”
雷鳴看著他笑了笑,“嘖嘖,男人真是多變。”
裴斯煜隻是看了他一眼,轉而將視線都留在女人身上。
雷鳴也轉而低下頭嚴肅的看著躺在那裏的女人,“她發燒了。”
隻是看著她胳膊處的傷痕,他眼眸微微眯起,傷口可能不是隻有這一處。
他索性將她的身子翻過來,要去解她的衣衫。
“你幹什麼?”
裴斯煜直接拽住了他的手,眼眸裏都是冷厲的氣息。
雷鳴看著男人眸子裏的戾氣,唇角滿是笑意。
“怎麼了,不是不在乎嗎?”
裴斯煜猛地將他的手給打開了,“我是看不過去你隨便就要拉開這個女人的衣服。”
“我是在看她的傷口啊。”
裴斯煜眉心蹙了蹙,他居然沒看到這個女人身上還有傷口這件事。
“我來,你倆先回避。”
雷鳴衝著他笑了笑,才輕聲道,“斯煜啊,你今天不正常。”
裴斯煜轉身就把他踢了出去,眼眸裏沒有一絲波動。
喬恩則是立刻轉了過去,生怕被波及到。
裴斯煜看著兩個不在眼前了,才慢慢的拉開女人的衣服。
上麵幾乎滿布的青紫讓他一下子就被震懾到了。
她就是忍著這麼多痛苦來跟他道歉的嗎?
陸清歡,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這麼倔脾氣。
“雷鳴,她身後那麼多青紫怎麼辦啊?”
雷鳴在門口慢慢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來,齜牙咧嘴的喊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爸你在我這邊當私人醫生。”
“裴斯煜,你狠。”
頓了頓,他嚴肅道,“你拿那些活淤消炎的藥給她塗上試試吧。”
裴斯煜拿過他的藥箱,將那些藥一一拿出來,細致的給女人上藥。
看著這麼白這麼美的背部上麵這麼多可怖的傷痕,他的眉心一直蹙著。
擦完藥後,他在她背部留下了一個吻。
起身之後,看著自己詭異的行為,他猛地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是他恨的。
他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將她的衣服穿好,讓雷鳴進來給她輸液。
“怎麼一張臭臉?心疼了?”
“我會心疼她?”
說完,男人渾身戾氣的離開了這裏。
“嘖嘖,你還真是不一樣。”
雷鳴看著這個女人自言自語道。
陸清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是那種渾身無力的狀態,像是被誰抽走了精力,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努力的將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昨晚,她明明記得自己在被那個男人罰跪啊,怎麼今天是在床上醒來的?
手上那個地方一下子吸引了自己的眼球,“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