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裏那點不痛不癢的酸澀,我還是先去找黎夏桑。
這黎家我十分熟悉,加上這個時候黎明夫婦也沒回來,家裏好像就隻有傭人,我輕而易舉的躲過傭人,來到黎夏桑的房間門口。
我這才發現黎夏桑的門被上了一把鎖。
黎夏桑這是被黎明夫婦給軟禁了?
事情看來比我想象中要嚴重。
想了想,我隻能爬窗了。
黎夏桑住在二樓,幸好她的樓下有一棵樹,加上高度也不是太高,有了爬牆的經驗,爬窗戶對於我來說還是比較容易。
吃力的爬上二樓,透過窗戶我看見黎夏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黎夏桑可是黎明唯一的孩子,他總不能對黎夏桑這麼狠心吧。
我敲了敲玻璃,黎夏桑睜開眼睛看見是我,被嚇了一跳。
我指了指窗戶,示意她打開。
黎夏桑很快定了神,黎明竟然將她軟禁,自然也收了她的拐杖,她就一條腿,不過幾米的距離卻很是費力才能過來。
剛才我看見桌上放著的飯菜,一口沒動,想必黎夏桑跟我一樣,玩絕食呢。
黎夏桑有氣無力,好不容易才撐著窗前的桌子給我開了窗,我剛翻進去,她就急切地問:“長卿怎麼樣了?”
我來找黎夏桑就是想問她蕭長卿的下落,她卻來問我,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那晚不是你將蕭長卿給叫走的,他怎麼樣了難道不該是你最清楚嗎?那晚到底出了什麼事?蕭長卿人呢?他已經失蹤了大半月了。”
“他果真出事了。”黎夏桑兀自喃喃,麵色淒然的癱坐在沙發上。
一見她這樣,我急了:“黎夏桑,那晚你到底見沒見到他,你說話啊。”
黎夏桑還沒開口,淚先流了,她捂著臉一個勁的哭,讓我著急上火:“你是要急死我啊。”
半天,她才穩定情緒,哭泣著說:“長卿那天來找我了,可是他剛一出現,蕭海成就將他帶走了,我被我爸帶了回來,自那之後我就被鎖了起來,就再沒見到他了,他失蹤了這麼久,你怎麼不去找啊。”
若不是事情緊急,我真是懶得跟黎夏桑廢話,甩袖走人。
我就是為了找蕭長卿才來找她,她卻給我這麼一句話。
我不死心地問:“那天蕭海成帶走蕭長卿就沒有說什麼?難道你就真不清楚蕭長卿會在哪裏?”
黎夏桑倒還發火了:“我若是知道,早就去找了,還在這幹嘛啊,黎若水,這一切都是你,要不是你勾引長卿,蕭海成怎麼會針對長卿,蕭倫又怎麼仇恨長卿,都是你的錯。”
我耐心被磨光了:“就你這樣,你就算知道一條腿能去找人?你最好還是給我好好回憶,蕭海成有可能帶蕭長卿去哪裏。”
黎夏桑恨恨地瞪著我,可瞪我又能有什麼用?
我們都擔心蕭長卿。
“我真的不知道,那晚蕭倫也在,你去找蕭倫,他肯定知道,黎若水,這禍是你闖的,你必須給我把長卿好好的找回來,他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原本我想著能從黎夏桑這得到一點線索,就不必跟蕭倫當麵交鋒了,看來還是得從蕭倫那下手。
沈鈞說蕭倫也在找我。
他怕也是想要老夫人留下的那串密碼。
我雖不知道那串秘密有何意義,卻清楚,那一定很重要,也算是老夫人臨終所托了。
那天蕭海成來拘留所時的話如今都還言猶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