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隔壁房間的睿兒聽見哭聲進來:“媽媽,你怎麼哭了啊。”
我連忙抹了淚,笑著說:“剛才媽媽看了一部電影,實在是太感動了,你小孩子不懂的,快回自己房間去。”
睿兒搖著小腦袋歎息:“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然不欺我啊。”
本來很難過的,卻被睿兒的話給逗笑了:“臭小子,平時都亂看什麼書呢。”
忽然,保姆進來,麵色遲疑地問:“黎小姐,先生回來了,在外麵敲門了,要不要給先生開門?”
我以為蕭長卿喝醉了,就在電話裏鬧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跑來了這裏。
見我遲遲沒回答,保姆補充道:“先生好像喝酒了,醉得厲害,黎小姐,你還是去看看吧。”
我看了一眼睿兒,一聽蕭長卿來了,睿兒兩眼是亮的。
不好當著兒子的麵,將蕭長卿拒於千裏之外,我將貝貝交給保姆,也就走了出去。
透過貓眼看了一下,並沒有人。
我打開門時,蕭長卿忽然就倒在了我腳邊。
酒味也撲麵而來。
真是喝了不少酒。
“若水。”
他嘴裏一直念著我的名字。
眼睛有些酸脹,我蹲下身扶他起來:“地上涼,到屋內去睡。”
如果我不開門,我敢篤定他能在門口睡著了。
將人扶回房間,睿兒貼心的擰了毛巾來:“媽媽,給。”
“乖兒子,回你房裏去吧,這裏媽媽來就行了。”我摸了一下睿兒的臉蛋,接過毛巾給蕭長卿擦了一把臉。
上次他跟沈鈞比酒,也沒喝的這麼醉,這次不知道喝了多少。
想到沈鈞,再看見醉得不省人事的蕭長卿,我的心像是架在火上在烤,冰上在凍著。
“若水。”蕭長卿忽然翻了身,抱住我的腰,腦袋枕在我的大腿上,學了兩聲小狗叫,嘴裏卻說著:“老子才不是小狗,就是打光棍,也不求婚。”
我吸了吸鼻子,撫摸著蕭長卿的臉:“你不是小狗,我才是小狗。”
淚落在他英俊的臉上。
蕭長卿,就算你真是小狗了,我也不可能再嫁給你了啊。
我將臉貼在他的臉上,就像從前,我隻單純的貪念他在身邊的這一刻美好。
我承認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想擁有完整的他,他的人,他的心,我也變成了黎夏桑,想他隻屬於我一個人。
貪心致使我們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我照顧了蕭長卿一夜,清晨,我早早起來,煮了粥。
睿兒要上學,貝貝起床要哭鬧,要吃奶粉。
不管每天遇到多少糟糕事,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來,家裏兩個孩子,都得需要照顧。
蕭長卿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出來,我端著煎好的雞蛋從廚房出來,看了他一眼,說:“坐下來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吧。”
睿兒自己穿了衣服出來,笑著朝蕭長卿揮了小手:“爸爸早安。”
坐下來後,又衝我笑道:“媽媽早安。”
蕭長卿站在那有些尷尬的樣子,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我這裏來,而昨晚那些話,他怕也是忘記了。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將煮好的粥端出來,放在他麵前:“喝多了喝點粥養胃。”
他睨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隨便吃了幾口,又跟保姆換班,她來吃早飯,我去帶貝貝。
睿兒吃好了,自己背著小書包去樓下坐車了。
蕭長卿是指定了人定時到小區門口接睿兒,都不需要我操心。
等睿兒上學了,貝貝吃了後也不睡,讓我陪著她玩,保姆去超市買菜了,我以為蕭長卿也走了,他卻忽然進來了,撓著頭,半響才問:“昨晚,我是怎麼過來的。”
喝斷片了這是。
我語氣平靜地說:“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他試探性地問我:“那我昨晚,有沒有說什麼?”
我看著他,見他那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心仿佛被什麼刺了一下,說:“你喝多了,睡著了,什麼也沒說,時間不早了,你去公司吧,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喝多了,也別來我這裏,不是每一次都有時間來照顧你,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