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眉心,犯難:“禮品就先不收了,我也知道你為了什麼而來,也不跟你兜圈子,當初我沒有答應,今天,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我與黎夏桑,也算了結了,她現在進去,跟我無關了,而至於黎太太,最後還是等法院判決吧。”
黎母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我不過多追究,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若水,你這是真要將我往死路上逼啊,這次是我們的錯,給你造成了傷害,可難道就真的不能庭外和解,我給你跪下了,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們。”
說著,黎明還真就要下跪。
我忙慌起來,阻止:“你別這樣。”
以前我是真不會放過,可現在,不是我不放過,而是黎母找上門的。
黎明隻知道說錯了,讓高抬貴手,可我在生死線上徘徊時,卻隻能求老天爺放過。
黎母就算進去了,也就坐幾年牢,性命肯定是無憂的。
“若水,現在黎家也算是支離破碎了,我沒別的所求了,隻希望你寫下諒解書,讓法官少判你黎媽媽兩年,看在桑桑為蕭長卿失去一條腿的份上,幫幫忙,讓她少坐幾年牢,早點出來,讓我還有個盼頭。”
黎明這個時候將媽媽兩個字搬出來,看似沒什麼,卻是在向我討恩情。
我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看了一眼從樓上下來的貝貝,想著那一對可愛的兒子,我吐了一口濁氣,說:“你先回去吧,回頭,我會讓人將諒解書送過去,至於黎夏桑,我也會考慮考慮。”
黎明頓時激動不已,老淚縱橫:“謝了,真是謝謝了。”
在我麵前的,不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他隻是一名父親,一名丈夫。
追求名利半生,最後若是落得個妻女雙雙入獄的下場,也是淒涼。
多少年恩怨,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徹底了結了。
送走了黎明,我回頭就見冬叔站在客廳,麵上露出欣慰的笑。
“冬叔,其實你也希望我這樣做嗎?”
冬叔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少夫人做得很好。”
因為周家就像是背負著詛咒一般,曆來壽命短,冬叔也信佛,覺得這做好事積善德,那就是為自己添福添壽。
幾次大難不死,我也開始信佛了。
蕭長卿回來時,我向他提了黎夏桑的事,他倒是都隨我。
畢竟他欠黎夏桑一份恩情,遲早是要還的。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是蕭長卿說了算,真正不放過黎夏桑的是蕭碩。
我猶豫了半天,才給蕭碩打了個電話,我沒明說讓他高抬貴手,先是試探性地問:“你打算要黎夏桑付出怎樣的代價?”
對於我關心這事,蕭碩大概是感到訝異吧,問:“公事公辦,若是你也想找她算點以前的舊賬,那就一並算了。”
“我跟她的舊賬,早就翻篇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竟然蕭碩公事公辦了,那我就沒必要說其他了。
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諒解書寫好後,我就讓律師送去了。
最終,黎母被判了兩年,黎夏桑被判了五年零八個月。
這已經是最輕的了。
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
滿月酒轉眼就到了,天已經開始秋涼。
我早給孩子們準備了喜慶的紅色衣服,祁兒跟晟兒穿上後,肉嘟嘟的小臉蛋被紅色衣服映襯的更加紅潤,特別可愛,就像是兩個福娃一樣。
來參加滿月酒的客人,見了兩個孩子都誇長得好,麵相也很好。
蘇瑾今天跟蘇明一起來的,有些日子不見蘇明,這小夥子,還真是越來越帥氣了。
不過他對蘇瑾的心思,也真是狂妄地毫不避諱,凡是跟蘇瑾搭訕的陌生男人,都會被蘇明給趕走,就差說一句,這是我女人了。
也幸虧一聽蘇瑾說明兩人是親姐弟,也就當蘇明不過是有戀姐情結,並不會往其他方麵想。
寫請柬的時候,我並沒有邀請陳楊,哪知他也來了。
撇開蘇瑾,我跟陳揚可沒什麼交情,而且蘇瑾肯定會來,我又怎麼會邀請陳揚來給蘇瑾添堵。
陳揚跟蕭長卿在生意上有往來,他借著這一層關係來,也讓人沒法說。
蘇瑾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直抱著祁兒,這樣也能緩解不少尷尬。
客人陸陸續續來,蕭長卿一個人也招呼不過來,蘇瑾抱著祁兒,木子也喜歡帶晟兒,我正好騰了個空,跟蕭長卿一起招呼著客人。
蕭碩沒來,卻讓人帶了一份禮物過來。
我跟蕭長卿相視一眼,他說:“收下吧。”
他都這麼說,也就將禮物先讓趙玲拿去酒店樓上房間裏。
今天所收到的禮品,都放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