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在來老撾之前,小君說恨不得沈鈞去死的話,再看看眼前含著思念迫切的喬寒。
有些話,我說不出。
隻能說:“她很想你,也盼著你的來電,盼著你回去。”
喬寒眼眶瞬間紅了,濕潤了。
“我不是個好媽媽,我對不起小君。”
我心中歎氣:“喬寒,你為了沈鈞,也加入了k集團了嗎?不管你為了沈鈞做了多少事,我都不會勸你,可是k集團的這趟渾水,你絕對不可以淌。”
如果喬寒不是跟這個集團有瓜葛,也不會如此自由出入的來看我,知道我在這裏。
聽到我這麼說,喬寒立馬糾結的皺起了眉頭,說出的話差點沒氣死我。
她說:“若水,我走的那天就跟你說了,就算沈鈞他有錯,有罪,該死,我都要帶他回去,就算是死,他得回國內,哪怕他坐牢了,我也等著他,大不了一切回到原點。”
喬寒的想法太天真了。
當初沈鈞是因為欺負我,犯了強奸罪,被判了四年。
可這次,沈鈞肯定是死罪難逃,會被槍斃。
因為愛一個人,所以不覺得痛苦。
披荊斬棘,赴湯蹈火,隻想最後能站在那人身邊,可是,如果那個人並不願意呢?
如果不是兩情相悅,這一切還有多大意義呢?
我看著喬寒憔悴的麵容上透著的堅定,那些到了嘴邊的勸告的話一下就咽了下去。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那好,我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因為兩個男人,注定站在了對立麵,但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這種對立真的是很無奈。
喬寒抱歉道:“對不起若水,我不可以悄悄的放走你,你要是跑掉了,蕭長卿對沈鈞就不會再有什麼顧慮了。”
見她開口閉口都是沈鈞,我不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沈鈞洗腦了,居然會為了一個完全不在意她的男人付出這麼多。
我有些艱難的撐起身體,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盡管趕路的中途沈鈞大發慈悲的給被餓醒的我吃了一點東西,但是我的身體卻依舊沒有什麼力氣。
再加上手又被綁住了,更加沒辦法自己坐起來,見狀,喬寒立馬伸手把我扶了起來。
隻是坐起來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我一下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體力又消耗掉了。
“我不是想讓你放走我,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不然你也不會有接近我的機會,我隻是想勸你,喬寒,你也要多想想你的女兒。”我淡淡的開口,終究還是多說了一句。
都說天下父母心,有那個當媽的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聽我提起小君,喬寒立馬臉色一變,然後用力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小君,我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見喬寒臉上滿是急切與瘋狂,我恍惚間有種看到了沈鈞的錯覺,她大概也快崩潰了吧。
她瞞著沈鈞生了小君,如果說當初沈鈞不知道小君的存在,還能自欺欺人。
可現在沈鈞知道了,卻也沒認,那種憤怒與多年來的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產生不甘,而她來了老撾這麼久,現在又跑到了K集團,這其中一定經曆了很多。
喬寒對這個女兒十分在意,可喬寒不知道,小君也十分在意她這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