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份職業的緣故,鴉伽說話的時候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看起來充滿殺氣,反而帶上了幾分商人的奸詐和虛偽。
隻不過他的中文發音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別扭,讓我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喜感。
蕭長卿依舊麵色不好的開口道:“哦,是嗎?那你說說你今天大張旗鼓的帶著這麼一夥人來我這裏是想幹什麼,總不能是來找我吃飯的吧?”
大概是看蕭長卿態度不好,鴉伽那邊的人都有些激動的吼了起來,鴉伽卻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的人安靜下來。
然後繼續和氣的說道:“我就是聽到了一個消息,所以特意過來問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聽鴉伽這麼說,我就知道他今天應該是奔著托尼來的,果然我們這邊有鴉伽的奸細,托尼的事連蕭長卿都是才知道不久,鴉伽這邊就知道了。
我都能想到的事。蕭長卿自然不可能想不到。
這事確實很難不讓人火大,明明托尼的事,還是我們特意躲著其他人進行的,現在卻被半路殺出的鴉伽給知道了。
甚至帶著人大張旗鼓的來截胡。
“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鴉伽先生最近是聽到你的人跟你說了什麼事情了,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大張旗鼓的跑到我這裏來。”
就在蕭長卿說話的時候,我敏銳的察覺道鴉伽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鴉伽卻並沒有接蕭長卿的話,反而是對著我笑眯眯地說:“想必這位就是蕭老弟被綁架來的的太太了,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難怪蕭老弟會如此著急了。”
雖然鴉伽的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但是卻讓我聽起來覺得很不舒服。
這是在拿我威脅蕭長卿。
盡管如此,我還是沉默的站在蕭長卿身邊,沒有搭話,以不動應萬變。
大概是見我沉默,鴉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蕭夫人不但人長得好看,還十分的識大體,蕭老弟果然好福氣。”
對於鴉伽的頻頻誇獎,我下意識的蹙眉,心裏多了一絲警惕。
蕭長卿臉色也沉了沉。
像鴉伽這樣的人,見到的女人多了去了,並且據說他也並不是個什麼好色的人,這自然隻有一個原因,我是蕭長卿的軟肋。
為了防止鴉伽繼續繞圈子下去,蕭長卿直接了斷的開口說:“多謝鴉伽先生的誇獎,隻不過今天的重點似乎並不在我妻子身上,鴉伽先生不妨還是先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
見蕭長卿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不給他麵子,鴉伽臉上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滿滿的笑意。
隻不過語氣還是一如剛才那樣客客氣氣的:“我就是聽說,今天抓到的k集團的餘黨裏,有一個黎小姐的老熟人,並且,這個老熟人的身份,還很不一般呐。”
毫無疑問,鴉伽說的這個老熟人就是托尼了。
我揚聲道:“鴉伽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這樣跟我們拐彎抹角的說這些,更沒必要打啞謎。”
既然鴉伽已經知道了托尼的身份,那麼不用說,要是按照鴉伽的意思的話,托尼必然難逃一死。
如果是在之前的話,結局如何還未可知,但是現在,在蕭長卿把槍遞給托尼時,我就知道蕭長卿的決定了。
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我心裏還是多少能猜到一點。
且不說蕭長卿已經決定不殺托尼,即便蕭長卿要殺托尼,估計也不會任由鴉伽擺布。
一聽我這麼說,鴉伽立馬一臉正色的點點頭道:“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想兩位都應該清楚,那位老熟人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小角色,而是k集團的幕後老板。”
此話一出,別說鴉伽那邊了,就連我們這邊的人都不由麵露驚訝,畢竟在許多人看來,k集團的那個老板是那個倒黴的替死鬼韋德。
所以在許多人心裏,k集團的老總都已經被蕭長卿殺了,現在卻又突然聽到鴉伽說起k集團的老板居然還活著,自然很難不驚訝。
蕭長卿輕笑,隻是笑意裏夾雜的是冷冽如刀的寒意:“看來鴉伽先生對我這邊的情況可謂說是了如指掌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我這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個k集團的幕後老板,鴉伽先生卻未卜先知的知道了。”
很明顯,鴉伽之所以會知道消息知道的這麼快,這麼準,一定是我們這邊出了奸細。
並且這個奸細,很可能已經在我們這邊埋伏以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