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苦笑了聲,什麼也沒說。
雖然很心疼蘇瑾,但是我卻沒有再開口安慰她。
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的我,沒辦法感同身受,即便可以,我也不想跟她說那些大道理。
道理都懂,可是處在麻煩裏,很多時候就無法真正做到看透。
這社會上,不知有多少人的婚姻就是墳墓。
沒什麼是能盡善盡美的。
後來我們一起躺在那張並不算大的病床上,蘇瑾一直緊緊的抱著我,時不時的說上兩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打從知道蘇瑾肚子裏是個女孩之後,陳揚他媽就徹底沒了好臉色,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讓蘇瑾打胎。
陳揚跟陳母都鬧了幾次,已經有點水火不容了。
加上陳母那些話這說多了,蘇瑾現在神經很敏感,久而久之,對蘇瑾影響自然很大。
我有時候氣得也是不行,如果不是處在這個圈子裏,這種事真實的發生在身邊,我都無法想象,生兒子在老一輩的觀念裏到底多根深蒂固。
我曾在新聞上見過一則新聞,地點是福建那邊,聽說那邊尤其重男輕女,有的人為了生兒子,一連生了九個女兒,有的更是在懷孕到能檢查性別時,得知不是男孩,當場就在醫院做了人流。
不少網民怒罵,譴責男方家庭,譴責女方太懦弱,這是一種悲哀,卻又是無法徹底清除的社會現象。
就像在一些偏遠山區,他們對買賣婦女是犯罪的都沒有意識,花錢買媳婦,當牲口一樣喂著,隻為生兒子,傳宗接代。
若是女兒,直接就扔河裏。
這是真實事件。
在上流圈內,又十分看重門當戶對,就像陳揚他媽一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瑾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之後,就抱著我睡了過去。
見她不說話了,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要是孩子以後長大了知道這些事,會不會很難過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蘇瑾剛起來沒多久,陳揚就提著兩份新鮮出爐的早餐來了,後麵還跟著一臉擔憂的蘇明。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把埋在心裏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蘇瑾今天的心情明顯比昨天好了不少,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這讓一旁的蘇明和陳揚都放心不少,尤其是蘇明,我想估計是昨天蘇瑾哭了的事讓他知道了,所以剛一進來的時候,蘇明明顯是沉著臉的。
隻不過礙於我們還在這裏,蘇明並沒有表現得太過,跟蘇瑾說了兩句話過後,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
雖然蘇瑾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陳揚卻很堅持要喂她吃早餐,喂粥的動作也溫柔的像要滴出水來一樣。
看兩人感情這麼好,我心裏也安慰了不少,隻要陳揚還喜歡蘇瑾,陳揚他媽就算作出花來,也沒有多大的用。
吃過早餐之後,我便放心的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時,正好碰上送睿兒跟小君上學回來的冬叔,聽到冬叔說晟兒跟祁兒昨天見我又不在家,立馬就都吵著要見我的時候,我心情更加愉快了不少,這兩個小家夥還是這麼黏人。
在家裏補了個覺,下午帶著晟兒跟祁兒在家裏玩了會。
到了快要放學的時候,我提出和冬叔一起去接兩個孩子放學。
剛下車,就看到睿兒有些焦急的站在學校門口左右張望,像是在找什麼。
我以為他是在等我們,揚著笑走了過去:“還在看什麼啊,你媽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呢,對了,小君呢?”
我看了眼,沒見到小君。
自我從老撾那邊回來,對於喬寒的事,我也沒跟小君說,其實是不敢說吧,就讓她以為喬寒還在那邊,還活著,也不是件壞事,至少有個念想。
“我就是在等她,她今天沒在我們說好的地方等我,現在都已經放學半個小時了,我去她教室找過,人都走完了。”
一聽睿兒這話,我立馬有不好的預感。
這時,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冬叔也麵帶焦急的走了過來:“少夫人,沒找到小君,我剛剛給小君的班主任打電話,班主任說小君一下課就走了。”
說完這話,在場的人都不由臉色一變,睿兒更是有些激動的拉著我手道:“媽媽,我們一定要找到小君。”
我和蕭長卿平時對睿兒都很放心,因為比起其他的孩子,睿兒很明顯要早熟很多。
更重要的是,睿兒在很多方麵都像是翻版的蕭長卿,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會流露一種超出年紀的冷靜。
小君比睿兒大些,加上小君心智也早熟,不需要怎麼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