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當時真覺得自己這輩子就要毀在這兩個男人手裏,她完全沒有想到,蕭睿會出現。
兩個男人看清來人是誰,相視一眼,並沒有還手,就從巷子的另一頭跑了。
蕭睿也沒有去追,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給沈璧君披上:“你有沒有事?對不起,我來晚了。”
狼狽不堪的沈璧君聽到這句話,直接摟住了蕭睿的脖子,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那隻是一個遵從本心的動作。
那時的她,靠著他的胸膛,就覺得安心了。
這麼多年來,她依靠不了任何人,沈鈞除了不斷的給她捅婁子,根本就沒有給她一點心安。
她隻是一個女人,會哭會害怕的女人。
鼻涕跟眼淚都蹭在了蕭睿高定的襯衫上,有潔癖的他竟沒有推開她,隻是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意外了。
蕭睿的身子一僵,好半響才輕撫著沈璧君的後背,柔聲安撫:“沒事了。”
他將人抱起,帶上了自己的車。
沈璧君沒有受傷,也沒有被侵犯,隻是衣服被撕壞了,頭發淩亂,看起來就特別的狼狽。
蕭睿將她帶回了外麵自己平時住的房子,並沒有帶去蕭家。
他找出一件自己沒有穿過的襯衫遞給她:“去洗個澡吧。”
沈璧君遲疑的接過。
浴室裏,她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清醒的她想起之前撲進蕭睿懷裏的舉動,後悔不已。
此時也不知道蕭睿會怎麼想她。
明明一心不想跟蕭睿扯上任何關係,卻不知為何總會相遇,如今更是讓她瞧見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
程阿姨讓她從蕭睿這裏下手,讓蕭睿愛上她,對她不可自拔,到時再慢慢折磨蕭睿,黎若水心疼兒子,折磨蕭睿,那也是折磨黎若水。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好計謀。
可沈璧君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做,在她這裏,不興什麼母債子償,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害了母親,就找誰。
沈璧君很快的洗了澡,換上蕭睿的襯衫出去,盡管蕭睿的襯衫很大,可沈璧君本人也是高挑,襯衫隻能剛好遮過臀,露出一雙圓潤修長的腿,十分誘惑,但沈璧君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在陽台外抽煙的蕭睿聽見臥室裏的動靜,當他回身看見沈璧君,下腹直接竄出一股火。
他從第一眼見到沈璧君,就知道這個女人很美,可沒想,還如此的誘惑。
僅僅是穿著這麼一件衣服,就能讓人幾乎把持不住。
沈璧君將衣袖挽了兩圈,紐扣不小心扣錯落了,半幹的頭發散在肩膀上,幾縷不聽話的碎發落在前麵,夜風吹來,隨風輕揚,在她一走一動間,腿間的誘惑,又是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沈璧君在夜場待了這麼久,男人對女人有企圖時是什麼眼神,她再清楚不過。
如今從蕭睿的眼裏看到欲火,又想起之間兩人發生過的事,心裏一陣緊張,揪著襯衫衣角:“那個、今晚,謝謝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你確定要這樣回去?”蕭睿掐滅煙頭,從陽台外走了進來,戲謔道:“恐怕到時候我還得去救你,還是說,你在怕我?”
沈璧君攥了攥手心,鎮定下來,迎上蕭睿深邃的眸子:“蕭總為人光明磊落,我怎麼會怕你。”
蕭睿輕笑:“別以為給我戴高帽子,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別忘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沈璧君皺眉:“蕭總,你……”
“沈璧君,做我的女人吧。”
這話鑽進沈璧君的大腦,仿佛電腦被拔掉了電源,瞬間黑屏了。
蕭睿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可拿雲淡風輕的語氣裏,又透著認真與不可拒絕。
沈璧君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蕭總,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是蕭氏集團堂堂的大老板,北城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睿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那這些女人中,包括你嗎?”
“不包括。”
沈璧君回答幹脆。
蕭睿輕笑:“欲擒故縱?”
“不是,我隻是一個身份低賤的人,高攀不起蕭總。”
“這麼輕賤自己?”蕭睿勾著嘴角:“沈璧君,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別忘了,聚福樓那晚。”
在沈璧君洗澡的時間裏,蕭睿也在思考,到底要如何安排沈璧君。
畢竟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人。
直到沈璧君走出浴室那一刻,他才做出決定。
沈璧君心裏一驚,她以為這件事蕭睿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