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啟動了一下除草機,但機器剛啟動不久久貌似出了點故障。為此他把除草機拿到大布袋邊上,從裏麵拿出東西修理。
他從修理機器開始,就一直背對著監控畫麵。待一個時辰他修理好了,這才起身接著工作。
在那花匠離開那之後,原先有些鼓鼓的袋子,瞬間癟了下去。
而且那布袋後麵屹立著的植物,就是今晚發現那個木盒的草叢。
所以,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那人離開的方向,也恰好是花瓣路的逆方向。
於是,顧路岑下令接觸城堡的禁足通知,並讓人通知城堡的管家來書房問話。
管家很快就來到了書房,不卑不亢得說道:“少爺,有什麼事嗎?”
顧路岑看了看管家問道:“監控裏麵這個花匠你認識?”
管家朝那監控看了一眼,便肯定得說道:“這個人是我們城堡固定的花匠,叫Camille。他的腳有點跛,但做事很認真。”
“那他為什麼蒙著臉?他一貫這樣?”顧路岑接著問道。
“不是,就這次蒙著臉。說是長了些不好的東西,怕嚇到人,所以蒙著臉。”管家耐心得說道。
“那有沒有哪裏和平時不一樣的?這個人的袋子裏裝著什麼你看過嗎?”顧路岑緊接著問道。
“和平時比,聲音有點不一樣。他說是上火了,喉嚨有點悶痛。”管家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袋子裏,也就一個工具箱和一些洗滌劑。”
“那你知道那人住哪裏嗎?”顧路岑一邊思索著,一邊問道。
“住在鎮上的羅茨大街101號。他家隔壁的糕點口味很是獨特。”管家回答道。
“那你帶人請他過來一趟。就說草坪修剪得不滿意,需要重新修理一番。”顧路岑說著,起身將光盤從電腦中取出來放進抽屜鎖了起來。
“好的,少爺。”管家應著,便離開了書房。
而顧路岑在明白了一切後,一臉釋然得往房間走去。
他剛推開門,就聽到房間內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呐喊聲。
顧路岑急忙推開門,來到床邊抱住床上正做著噩夢的人。
夏以然的嘴裏喊著“不要”“救命”“來人”等讓人害怕的字眼。但她的眼睛卻一直是閉著的。
“以然,不怕。我在。”顧路岑緊緊得抱著夏以然心疼得說著。
不知道是不是夏以然感受到顧路岑的那份緊張,漸漸得也就平息了。
這一夜,夏以然這樣子反反複複得鬧了十幾次。
每一次,她都顫抖著身體,叫喊著。然後在顧路岑的安慰下,漸漸平息睡著。
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顧路岑滿眼憂鬱得看著那刺目的光芒。
夏以然在將近十點多的時候,才緩緩得醒來。
昨夜夏以然每次醒來,都會出一身冷汗。所以,當她醒來的時候,衣服都緊緊得貼在身上。
“我得洗個澡。”夏以然支撐起身體,想起來去洗浴間。
可她剛一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她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而且頭還感到一陣眩暈。
“以然。”顧路岑擔憂得看著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