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安靜的設計室,管家決定就按照自己的這個想法去辦好了。
程輝站在家裏高大的落地窗前,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手機,眼睛深深的盯著前方,眼神裏帶著渴望和茫然。
在他得知夏以然生病以後,曾經幾次想去看她,可是卻苦於自己沒有合適的借口,再加上顧路岑對自己的戒備,這才作罷。
他承認,他很沒有膽量和魄力,明明已經離她那樣近,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退縮。
之前在醫院那次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他明明就不是去晨跑的,隻是想借此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有勇氣敲響顧家的大門,
可是在看到顧路岑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泄了氣,真的變成是去晨跑的了。
他不明白,他和夏以然怎麼說,也是好朋友的關係,卻為什麼,他連去看自己好友的勇氣都沒有,再一次,他鄙視自己的軟弱。
聽到剛剛顧路岑在離開前和他說的那句話,他必須要承認,他其實心裏是吃醋的,還有些嫉妒,
他嫉妒顧路岑可以和夏以然朝夕相處,可以陪她吃飯,陪她做任何事,他嫉妒的要抓狂,
但表麵上,他卻隻能讓自己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因為他知道,他連吃醋,妒忌的資格都沒有。
他本來是想,借著‘夏父’的名義和夏以然聯係,這樣自己就可以了解她的近況和病情,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最近太忙,一直沒有和夏父聯絡,讓他就連最後一個辦法,也用不到。
所以他現在,盡管很擔心夏以然的病情,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幹坐在這裏,默默的祈禱她身體健康,除此之外,他無能為力。
程輝不甘心,他一麵注意著手機,想知道夏以然會不會突然聯係‘夏父,’一麵通過透明的落地窗,觀察著夏以然別墅的一舉一動,想要掌控她的舉動。
他看到顧路岑離開了家,乘坐著車子離開,在他身後卻不見夏以然的身影,他想,她應該是留在了家裏,
想到這兒,程輝更加專注的盯緊顧家的別墅,希望可以看到夏以然,哪怕隻是遠遠的一眼,他也滿足了。
而另一邊,張威派去的人手,也每天蹲在顧陸岑的家附近,時刻關注著顧家別墅裏發生的一舉一動,每天監視的人都會拍一段視頻發給張威。
以此來證明,他們彙報事情的真假,和他們並沒有偷懶的問題。
在顧路岑離開顧家,準備去公司時,他們依舊和往常一樣,將顧路岑從走出家門,到他一點點逐漸遠去的身影,以小視頻的形式拍下來,並將它發給張威。
正在公司辦公的張威,收到視頻以後,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看了一眼視頻中的內容,確定沒有問題以後,就會將它在第一時間轉發給夏悠然。
陸席哲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孩子也由保姆看管,夏悠然正可以在家中專心的設計著畫稿,沒有人打擾到她,讓她因此可以靜下心來。
突然,一片安靜的氛圍下,夏以然的手機係統提示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突兀的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張威發給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