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嗎?”
夏以然的情緒緩和了一些,見電話那端一片沉寂,隻餘夏悠然急促的喘氣聲,她也不惱,隻是心平氣和的詢問道。
“我…我當時看到了那張照片,所以以為是他害死了父親,才好心告訴你一聲,再說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他也不見得就是清白無辜的。”
夏悠然腦袋快速運轉了一圈,想出了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她說的理直氣壯,看夏以然還怎麼質問她。
而且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可以說顧路岑就是殺人凶手,也可以說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隻有撥開重重迷霧,才能知道這兩種可能,孰真孰假。
夏以然聽聞,在心裏麵思忖了片刻,最終也沒有去爭論些什麼,隻是淡然道,“我會查清一切,把結果擺在你麵前,但在這之前,請你不要總是說顧路岑是殺人凶手,他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都還尚未可知,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他。”
不知從何時起,夏以然對這事的看法有了新的改變,她漸漸的願意相信顧路岑,開始懷疑起夏悠然來,這麼長時間,顧路岑所付出的努力,她都是看在眼裏的,行事光明坦蕩,絕無半分欺瞞,僅僅因為這一點,她就願意相信顧路岑的話。
但夏以然心裏很清楚,她的觀念之所以會改變的這樣快,很大程度上都有程輝的功勞,若不是程輝前些天找她談過話,恐怕她還在這事上擰巴著,不肯去相信顧路岑。
等父親的事情解決完,若程輝說的是正確的,夏以然想要請他吃頓飯,也算是感謝他替自己撥開雲霧,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吧。
“好啊,”微微一笑,夏悠然答應的幹脆利落,“大不了以後不說就是。”
眼底迸發出狠毒的目光,夏悠然知道,她的計劃失敗了,既然夏以然開始重新信任顧路岑,她也要改變策略才行。
“你和…陸席哲,怎麼樣了?”
在心中反複糾結半天,夏以然實在是太關心夏悠然的婚姻狀況,所以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隻要兩個人還是夫妻的狀態,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所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
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夏悠然就知道,夏以然絕不會這麼無緣無故打電話給自己,看來她真的很關心自己的生活呢,事情才剛剛過去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讓夏以然得逞的,就算是離了婚,她還是驕傲自信的,絕不允許其他人看扁自己,尤其是夏以然,而且隻不過是離婚而已,對她的生活沒有其他影響,就像她現在,仍舊可以若無其事的回答這個問題,“事情如你所願,我和陸席哲離婚了,你是否滿意了?”
夏悠然真的不清楚,事到如今,夏以然怎麼好意思問自己這個問題,從她拒絕自己的請求以後,就應該料想到結局會是怎樣,現在故作關心的神情,讓人覺得惺惺作態般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