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管他問我什麼,我都一概不知。”
張威清楚夏悠然真正擔心的是什麼,所以提前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就是希望她能夠對自己放心,也希望這點小插曲,不要影響到她平靜的生活。
“嗯,他要是從著嘴巴裏麵問不出什麼來,這件事情或許還會有新的結果。”
直覺告訴夏悠然,顧路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自己,所以隻能夠指望著從張威嘴裏問出些什麼來,但如果他什麼都問不出,就不能平白無故的指控自己殺人。
“嗯。”
張威覺得夏悠然說的很對,並且會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做,自己的忠心已經表達的這樣明確,想必她可以放心了吧。
“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麼新的消息,你再及時通知我。”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夏悠然疲憊不堪,她現在隻想好好放鬆一下,那些讓她頭痛不已的事情,暫時不想考慮。
“好。”
盡管張威此刻還不想掛斷電話,但是既然夏悠然開了口,他也不能繼續糾纏下去,最後隻好依依不舍的和對方告了別。
慢慢的在落地窗前坐下,夏悠然目光呆滯的望著外麵繁華的夜景,喝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神態放鬆許多。
……
“以然,在想什麼?”
處理完公司的文件,顧路岑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夏以然蜷縮著身體坐在床邊,目光失神的盯緊床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沒想什麼。”
顧路岑的話,讓夏以然一下子回過神來,呆愣的望著顧路岑,她條件反射般的搖搖頭,隻是眼底的失神,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那怎麼這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顧路岑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攬過她削瘦的肩膀,低頭望著她略有失神的臉色,關切的詢問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盡管一個人嘴上說的很逞強,但是眼中的情緒卻是騙不了人的,顧路岑那麼了解夏以然,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識破她的謊言。
“我身體很好,隻是…”抬起頭,輕咬下唇,夏以然為難的望著顧路岑,“在考慮一件事。”
這事說來也複雜,但其實又很簡單,隻是夏以然在腦中設想著不同的結果,最後卻讓自己開始不知所措了。
“何事?”
挑了挑眉,顧路岑不知究竟是怎樣的事,能夠讓她這麼苦惱,恐怕是和夏文豪有關的吧,畢竟現在也隻有他的事,能夠讓夏以然這麼上心了。
“如果父親死亡的事情和姐姐有關,你說我該怎麼做?”
緊緊揪著顧路岑的衣角,夏以然救助般的望著他,想得到一些意見。
自從聽到程輝的勸說,再加上剛剛和夏悠然的談話,讓夏以然漸漸對顧路岑放下戒備,也不再堅定的認為他就是殺害父親的凶手,畢竟最後一個見到父親的人是夏悠然,她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夏以然的心情煩躁,她是父親唯一的親生女兒,父親也一定十分在意她的,倘若凶手真的是她,難道還能夠把她送進監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