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何的不相信,目前也隻有這一點才算是比較合情合理的,畢竟她有了殺人的動機,而且心腸又一向狠毒,夏以然擔心她真的會咬咬牙,就這樣殺害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這些都隻不過是她的猜測,在夏悠然親口承認之前,都是不作數的,夏以然在心裏麵也期盼著,事情和自己想的截然不同,不然她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你不要含血噴人,”夏悠然聞言,一向比較平靜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惱怒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夏以然,十分堅定的否認道,“我並沒有殺害父親,他的死和我無關。”
夏悠然從來都不是殺人凶手,她也並沒有傷害自己的父親,所以聽到夏以然這樣冤枉自己,她的反應才會如此強烈。
夏以然眉頭微皺,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在心裏暗自猜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消息有問題,還是她問的方式不對,怎麼之前回答好好的,這裏一下子就轉了向。
“嶽父生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而在你剛剛離開,夏家的別墅就已經著了火,嶽父葬身在火海裏,你又如何解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見夏以然詞窮的模樣,顧路岑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便將話題接了過來,這種事情,還是他來詢問比較好,隻有他才會問的堅定些,夏以然太心軟,問不到點子上。
“這…隻不過是巧合而已,”夏悠然神情變得極其不自然,眼神上下飄忽不定,一麵結結巴巴的回答著問題,一麵在腦海中尋找著合適的理由,
“我是最後一個見父親的人,但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害父親的呢?在我離開家這麼短的時間裏,父親很有可能會意外身亡,難道這也要算在我的頭上不成?”
夏悠然可不會白白被人汙蔑,反正她現在就一口咬定,父親的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她倒是想要看一看,顧路岑又要如何的顛倒黑白,變著法的冤枉自己。
顧路岑見她事到如今還在詭辯,也並沒有惱怒,隻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望著她,薄唇輕啟,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你讓張威給你買了一桶汽油,在你拿著汽油走進別墅以後的不到二十分鍾裏,別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之後媒體便爆料,嶽父死在了那場火裏,全身燒焦,死因不明,對於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
這場錯漏百出的陰謀,顧路岑現在心裏倒是很好奇,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個地步,夏悠然還打算怎麼為自己辯解,肮髒不堪的自我,看她如何說成純白無瑕的。
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夏悠然狠狠的瞪了張威一眼,若不是這個家夥的背叛,顧路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她明明將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卻敗在了張威的手裏,實在是不甘心。
“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在這裏空口白牙的汙蔑我。”
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夏悠然絕對不會舉手投降的,哪怕隻有一點機會,她也要為自己辯解,這個殺害父親的罪名,她可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