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生老病死注定的。”
夜離歌眼角忽地瞥到夜振國竟然在笑，而且是如釋重負的那種。
這笑容讓夜離歌想起自己才給楚依依把過脈，她的身體很好，根本沒有突發腦溢血的先條件，所以有可能是謀殺。
“冰殤，我要報警。”
夜離歌指向夜振國：“我懷疑他們毒害我媽，我要申請屍檢。”
“你瘋了？”
夜振國臉上的笑容一凜，陰戾甚至猙獰：“你媽活著的時候最怕痛了，你現在竟然想要她被人切的一塊一塊的，你還有沒有良心？”
“姐，不要。”
夜晴晴搖了搖頭，眼淚隨之滑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楚依依的親生女兒。
“我來報警。”
“我也覺得他們下毒害死了依依阿姨，要不然依依阿姨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突然就走了。”
墨蝶依拿出手機打電話。
夜振國一看急了，衝過來就想搶手機，被牧翰逸一擋：“你別亂動啊，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爺我可是學過空手道的。”
“喂，我要報警。”
手機那頭，電話已經通了，墨蝶依報出醫院名字跟位置，夜晴晴頓時臉色慘白，不自覺的看向夜振國。
“夜離歌！”
夜振國把所有的怒氣都宣泄在夜離歌的身上，恨不得衝過來撕碎她，奈何墨冰殤擋著，墨老太太也擋著，甚至連管家也來了，也在擋著，他根本無機可趁。
“你要不是做賊心虛，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夜離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夜振國，感覺他超陌生，根本不是時候那個總是逗她玩，甚至還會帶她去遊樂園的父親了。
“你媽從疼你，你卻忍心這麼對待她的遺體，你還是人不？”
“還我心虛？”
“我心虛什麼啊？”
“我還不是心疼你媽，早早的什麼福都沒享到就這麼走了，還要被你這麼折騰。”
夜振國的老淚縱橫。
“哇！”
夜晴晴突然哭出聲：“媽，你好慘啊，你最怕疼了，姐姐還這麼對你。”
“師父，要不然咱先去辦公室坐一會？”
牧翰逸回頭建議。
管家：“太太，別聽他們在這裏鬼哭狼嚎的，對胎兒不好。”
胎兒？
夜晴晴聲音一滯，滿臉震驚的看向夜離歌的肚子，她竟然懷孕了。
不可能。
不是墨先生不能壤，她怎麼可能會懷孕？
難道是假的？
短短時間，夜晴晴已經心思百轉，扭頭看向夜振國，眼神中滿是憤怒。
要不然就是他騙人。
當年她有要取代夜離歌嫁給墨冰殤的，是他告訴她墨冰殤不能壤，還他性格暴戾極端，非要去夜離歌是為了報複。
結果咧？
看看人家都把夜離歌寵成什麼樣了，現在居然還懷孕了。
“我不想走。”
那一頭。
夜離歌搖了搖頭：“我想在這守著，我想等警察來。”
“來離歌，坐我這。”
墨冰殤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墨老太太：“對對，孫媳婦，坐一會。”
“……”
明明靠牆的位置就有休息椅。
夜離歌看了眼墨冰殤，搖了搖頭：“沒事，我站著挺好。”
她就想守著。
總之心很亂，很難受，這麼站著反而會好一點，算是為母親做的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