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
墨冰殤表麵很淡定，幾乎沒有什麼表情，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忐忑。
“魔。”
“嗬。”
“魔！”
夜離歌笑了笑，突然間眼圈就紅了，她再清楚不過成魔的下場是什麼。
“離歌，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墨冰殤一下措手無策，他不敢就是害怕夜離歌會如此。
“你為什麼偏偏是魔啊？”
“你不會不知道魔的下場是什麼，會死的，你會死的。”
淚從夜離歌眼中一顆顆滑落。
“不，我不會。”
墨冰殤試圖服她，夜離歌搖頭：“我希望你能騙我，偏偏我就知道成魔的可怕，我見過的，我見過的，那隻魔被雷轟成了粉黛，永不超生，永不超生啊你知道嗎？”
“不會，隻要我扛得住雷，便不會有此下場，離歌，你要相信我。”
墨冰殤握住夜離歌的手。
女饒身子在發顫，手在發涼，她捂住了肚子：“好痛。”
羊水正在拚命湧出，沒一會就浸濕了床單。
“快，離歌要生了。”
墨冰殤衝出病房。
在外頭的眾人麵麵相覷，夜離歌這還沒到預產期啊。
“我讓他們準備。”
牧翰逸轉身衝出待產房，他要去喊接生專家團隊過來。
“嫂子，你沒事吧？”
墨蝶依衝進門，看到夜離歌半靠在床頭，滿臉痛苦的模樣，頓時被嚇一跳，她都沒見過有人可以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
“離歌。”
墨冰殤過來，他的手被夜離歌一把拽住。
“對不起。”
她很痛很痛，除了肚子還有心，如果不是她的話，墨冰殤根本不會走一條這麼極賭路，都是她，都怪她。
“是我自己選的，與你無關。”
墨冰殤後悔死了，就不應該跟她那些煽情的話。
她怕。
他能感覺到她哭是因為害怕失去他。
總有一，她會親眼看到他粉身碎骨，永不超生，他們好的一起修行，永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會實現。
“離歌，我答應你，你永遠不會有失去我的一，我答應你好嗎？”
墨冰殤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可現在，他隻能握著她的手，無助的看著她受苦受難。
醫生來了。
老太太被請出去，墨蝶依跟墨冰殤留下陪產。
“夜醫生，你宮口開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不行，馬上準備接生。”
“這麼快？”
墨蝶依目瞪口呆，不是頭胎很慢，起碼要痛好幾個鍾頭的嗎？
“急產現象在多胞胎中比較常見，何況夜醫生懷的還是五胞胎，我已經讓血庫那邊備好血漿，放心吧，就目前來沒問題。”
醫生扶著夜離歌躺下。
待產房的這一張床本身就可以當作產床使用，為的就是這一刻的不時之需。
“夜醫生，一會我叫你用力，你就用力。”
“好。”
夜離歌深呼吸，再呼吸，痛驟然襲來，她猛地抓住了墨冰殤的手。
“用力！”
“……”
夜離歌咬緊牙關，傾盡全力，隻感覺一鬆。
“生了。”
“嫂子，你好棒啊。”
墨蝶依在大叫，夜離歌額頭滿是汗，終於露出艱難的笑容：“原來生孩子還是挺容易的啊，我還以為會很難。”
“對夜醫生你來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