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坐在床上靠著枕頭靠了一會兒,覺得身體疲憊,便自己小心翼翼的躺下來,誰知合上眼睛便很快就睡了過去。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寵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手機顯示的來電號碼是寵純木的,便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然後接起電話,聲音有些沙啞:“喂?”
電話那端的寵純木似乎聽到寵隅沙啞的聲音一愣,繼而問了一句:“姐姐,你沒事吧?”
“嗬嗬,我沒事,看你這樣激動。”寵隅笑了一聲,“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呢,我聽花兒說,你最近又消瘦了許多,想必你最近也很忙吧?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姐姐,我沒事,我在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照顧我,倒是姐姐你...”寵純木說出這句話,竟自嘲的笑了笑,比起他寵純木一個人在國內,現在的寵隅身邊幾乎都是她的好朋友,她又怎麼會受不到好的照顧呢,他到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純木,如果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可是現在,我卻很擔心你。對了純木,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來巴黎看我嗎?我今天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我羊水過多,不過好在胎兒還是健康的。不過,也許胎兒會早產呢,純木,他是你的親外甥,我希望他出生的時候能夠有你這個親舅舅陪在身邊。不知道你...”
“早產?姐姐我...”寵純木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給了寵隅一個確定的答複,“姐姐,你放心,我會去看你的。”
“純木?”寵隅聽得出寵純木言辭中的猶豫,擔心他是否真的能夠有時間抽身前來,便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可以來嗎?”
“嗯,姐姐,你就放心吧。你要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寵純木正說著,寵隅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有人喊“寵總,客戶已經到了”的聲音,知道寵純木要忙。
“我知道了,你也是啊,不要太草勞了。”
每次都是這樣,姐弟兩個說不上幾句話就結束了。寵隅總覺得從純木對自己有所隱瞞,可是現在夏花兒又不在國內沒有辦法替自己打聽消息,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
寵隅驀地想到剛才電話那端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想到之前借著寵純木之名來找過自己的那個男人...對,好像是叫做任宇的,他的名片自己好像還留著呢。那個人,是寵純木的秘書吧?或許有什麼寵純木不想告訴她的事情,她可以找這個人問問。
寵隅這樣想著便起身下床,從床旁邊的梳妝台上拿起自己的包包翻看,日子有些久遠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把那張名片放到哪裏去了。
秦一懶精心準備好了午餐然後上樓來喊寵隅,卻見寵隅在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於是趕緊上前來扶她:“你在找什麼?明明身體不好還這樣動作,你找什麼我幫你,你乖乖坐著,一會兒下去吃飯。”
“你看你,這麼緊張。我是在找一張名片,我記得幾個月前我回國之前,有一個人來找過我,騙我說是純木托他來找我的,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我當時並沒有很在意,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是純木的秘書,剛才我給純木打電話,總覺得純木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所以我就想找這個人問清楚,是不是純木發生了什麼事情。”寵隅無奈的笑笑,然後在床邊坐下來。
“純木的秘書?哦...”秦一懶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說的應該是那個人吧?我見過,我之前去過純木的辦公室,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在他身邊替他做事的那個男人了,看起來倒是十分中心耿跟的樣子。怎麼,你剛才給純木打電話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嗎?”
“是啊,我跟純木說了我今天去檢查身體的情況,然後說希望寶寶出生的時候他這個親舅舅可以陪在身邊,可是聽他說話的語氣,覺得他言辭有些閃爍,雖然嘴上說著寶寶出生的時候一定會來,可是給我的感覺卻是根本就很為難一樣。我覺得純木最近的事情真的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寵隅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秦一懶一邊幫寵隅找任宇的名片,聽到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自己接話道:“是因為我的事情嗎?”
秦一懶從梳妝台抽屜的底層找到那張印著“寵氏集團總裁秘書 任宇”字樣的名片,然後拿出來遞給寵隅,又一邊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耿耿於懷,我知道寵純木這次放過我,一定也會在其他的方麵受到各種壓製,但是畢竟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事情,必須要由他來出來才可以。你擔心再多也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