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如今,在南疆之處也都還有著不少的排麵。
酒足飯飽,楚葉未曾起身。
麵前的周妙彤卻是大半身子靠了過來,陣陣柔軟湧入懷中。
周妙彤動作生疏的將外套脫去,留下裏麵的肚兜。
她眼神不知不覺間卻也是帶上了三分媚眼,但楚葉一眼便能看得出是假裝的。
暖香閣不愧是風花雪月之處,這調養女子的手段也還是有的。
“公子,可以歇歇。”
楚葉輕笑一下。
“那便如了你的願。”
他右手一揮。
長風一來,這屋中的燭火也就滅了個幹淨。
楚葉懷中抱著美人放到床上,隨後陣陣風浪。
而且第二日,大日升堂。
楚葉從這暖香閣之內穿好外衣,身邊的周妙彤時不時的給他服侍著。
兩人一番洗漱過後,周妙彤望著楚葉即將離去的身影,身心間也不時的有些恍惚。
至此。
她恐怕就真的要淪落風塵。
昨晚連身子都丟了,以後恐怕就一點朱唇萬人嚐。
什麼清倌人的名號,也就是要到此為止了。
清倌人本就是為了賣一個更好的價錢,而在這南疆之處還有什麼價錢比昨晚的五十兩銀子比楚葉這個珠光寶氣閣的天龍身份更高的嗎?
哪怕是有也都輪不到她這個清倌人了。
周妙彤很知足。
她的第一次不是被一個大腹肥腸的富商給拿去的,而是被一個名聲鼎沸的江湖中人,少年人。
“你昨晚竟是第一次?”
楚葉穿好衣袍,並沒離去,反而卻是重新做到了一旁的凳子邊。
楚葉用著眼前的白粥饅頭,還有不少的小菜。
早上本就不適合吃太葷腥的食物,所以楚葉也一直沿襲下來這個習慣。
正因為楚葉沒有離去的打算,周妙彤心中那粒火苗呼的點燃。
可接著。
又想到了在這暖香閣之內那麼多好姐姐此前所說過的話。
“那些男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沒一個說話算數的。”
“前腳說著要將自己贖出去,可後腳就再也沒來過了。”
“咱們這些女子一旦入了這紅塵之處,日後便是一個苦命人,等到人老珠黃了,好一點的便是成了個媽媽,壞一點的便是日後那些初始的丫鬟來打雜的下手而已。”
念頭閃過,周妙彤剛剛升起的幾分心機也就消失無影無蹤了。
她來到楚葉身前。
繼續輕輕服侍著。
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隻不過是捏捏肩膀了。
周妙彤回著楚葉的話:“公子沒從媽媽那邊說過嗎?”
“我這花魁娘子卻是一向怪不聽話的。
昨日的劉公子也隻不過是近些日的恩客罷了,談談酒,聊聊天,說說詩詞歌賦。
原本按照著規矩,奴家這些花魁娘子理應是由著暖香閣舉辦上一場花魁娘子的表演,隨後才會有各處所來的富商開價。”
“誰的開價最高便是能夠成為第一次的入幕之賓。
隻不過恐怕就連媽媽也都是沒想得到,昨晚公子這樣的大人物前來,所以媽媽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拒絕公子您的,也就這麼稀裏糊塗了。”
“稀裏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