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是記者,頭發這麼亂。”季煙看著他說道。
“管它呢。”尹默一副小孩子的樣子,“我這叫瀟灑。”
季煙笑了,對他笑了。那是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他們每天可以說很多很多話。尹默以為那是開始,以後會更多歡樂。現在看來,那次笑容才是最真誠的,從不起眼的生活瑣事中來的。
後來感情慢慢質變,過去都成了回憶。季煙死了有一個月了,他越來越不習慣,回憶已成常事。
他隨便套上一件T恤,最近天氣漸漸冷了。尹默走到衣櫃前,衣櫃裏全是一件件掛好的衣服。這些都外套,還是季煙為他整理的。他挑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材質比較軟。
滿意地穿上尹默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手碰到了某些東西。他拿出來,這是一張電影票根。
半年前一起去看的電影,一部愛情片。尹默沒有理會太多,將電影票根丟進抽屜裏了。
桌上季煙的手機閃著燈,新信息來了。羊羊發來的微信:我在啊,你沒事了嗎?
馬立喜已經兩天不見了,隔壁鄰居也證實。
“他已經這兩天都不見回來了。”隔壁鄰居對著他們說道。
於婧月和蘇中敬站在一起,他們一起行動。以往於婧月從來都不會幫助破案的,最多隻會分析,這是第一次。
蘇中敬感覺他身邊站著一位深不可測的女人,心裏底氣很足。今天上級還問他案情怎麼樣,他拍拍胸膛說很快。
按照上麵的說法,案件拖很久了,還引起了一係列後續,再不解決越來越麻煩。鍾源也在一邊擔心他,而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人意外。
“我看好你。”領導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前就是因為鍾源能力得不到認可,所以讓蘇中敬來。蘇中敬這一個月來連破幾起案件,讓其他人刮目相看。
“馬立喜是不是畏罪潛逃了?”蘇中敬問了於婧月。
他們是走到一邊才敢談論的,她說話如表情一樣冷:“不是,他嫌疑不大。”
“為什麼?”蘇中敬不解的問。
“死者穀企死亡的地點,是在馬立喜所在的小區,還是被困著在7層電梯夾層裏。”她說話時沒有看向他,“馬立喜殺了他,就不會讓他在電梯裏被人發現了。而且這是困死,說明一周內沒人進7樓,但死者死後,誤進7樓的事例出現了很多次。”
“你的意思是?”他皺了皺眉。
“我覺得是集體作案,或者至少兩人配合作案。”於婧月不斷說著,“或者死者女兒穀葉,還藏著別的線索沒交代。”
“穀企也是小有地位的人物了,能讓他引殺身之禍的,最多就是錢和家庭。”於婧月語速很快。
“你認為是錢嗎?”欠條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我覺得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