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被鎖死了，沒鑰匙打不開的。”他不緊不慢地說，橘色的液體充滿了杯子。
“如果你不想出醜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聯係尹默吧。”齊哲遞給她一杯橙汁。
遇到這一係列的變故，江慕早就說不出話了。生氣煩躁無奈恐懼，種種情緒令她不安。
齊哲明白，她一定會聯係尹默，找他商量對策。之前打電話給尹默，打不通，有尹默遇到困難的可能性。
之前不讓尹默跟著回來，就是想不讓他知道自己借了高利貸。那個高利貸組織，十分隱蔽，一旦因為某人被端了，那後果可不是死那麼簡單。
所以齊哲出於安全起見，就沒有讓尹默回來。誰知道出了變故，現在連尹默電話都聯係不上了。
一般來說，尹默凍結銀行一定會料到齊哲打電話，然後再次談判如何解決，因為江慕豔照還在他手裏。所以尹默沒有理由關機，除非是出事了。
“門的鑰匙隻有我這的一把。”齊哲將空杯子放在桌上，“你不要耍花樣。”
他朝江慕擺了擺手機，她的臉立刻扭到一邊，眼睛禁閉。手機裏，一張撕碎衣服的照片。胸前的衣服被撕破了，裏麵一覽無餘。身下的蕾絲內褲也露了出來，兩腿大張。她的臉十分猙獰，頭發淩亂地扭到另一邊。
尹默將手機藏好，他手裏的是季煙的手機。早在他聽到敲門聲時，就將可以開機的季煙手機收好了。後手拿的是他手機，他早就料到會被繳。
他開始恨平時不記密碼，又番了一邊通訊錄，都是家人之類的比較多。110電話還是可以打的，現在打？
尹默猶豫了，似乎這不是好的選擇。110進來，會受阻礙，有可能還會激怒他們，那就完了。應該打給可靠的人，有能力的人。
在b市，還有於婧月。可是他不覺得她的電話了，於婧月究竟在哪。躺在鐵板上的尹默，燈早就滅了，統一斷電的生活。
他發現下身鐵板的夾層裏，有一小瓶玻璃透明的香水。那是當時看到於婧月時撿到的，當時香氣十分濃鬱。
尹默輕輕扭開，沒有打開蓋子，香氣撲鼻而來。他趕緊扭緊蓋子，這小小的香水香味確那麼重，像是各種花腐爛的香氣，香到發膩的氣味。
他將香水瓶放在衣服的夾層裏，這樣能令他安心一點。門輕輕被打開，尹默立刻閉上眼睛不動。
他感到外麵走廊的燈光進來了，走路人的步子很輕，應該是秦翠鈺。很快，光亮消失，門又關上了。
清晨的海風夾雜著陽光的溫熱，輕撫著這幾人。今天就是關傅約定的地點了，他和田江走在一起。
西海岸，遊船眾多之地，約見地點就在那。一身便衣的蘇中敬和鍾源，看著兩人。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鍾源這句話是一種威脅，之前就有過不少罪犯最終聯合老大反咬警方一口的例子。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