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點藥就行。”米錳對他說道。
經過一套檢查下來，他的心智宛如小孩。
“從他喜歡吃棒棒糖來看，還有他的動作神態。”米錳將他帶出來，對鍾源說道。
“那要怎麼辦呢？”
“我說了，吃點藥就行。”他嘻嘻地說。
這個醫生穿著，地中海發型的家夥就是醫生。號稱能夠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包括精神病。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鍾源試探性地問。
“不會不會，之前也有個人來，我給他開了一些藥就控製住了。”米錳這話讓他們留了一個心眼。
之前有人來，來這是不入流的小診所。精神病人來這種地方不多，來的人很可能是何禮。
這時他推開門，讓他們走出去，呆頭呆腦的他木訥地跟在鍾源身後。
假如他有一個精神病的朋友，在不送去大醫院的情況下，從那邊找來，這是最容易找到的。
店前的女人見他來了，給他讓了位置。坐下的他拿過病曆本，開著藥單子。現在隻能確定這裏能治精神病，並不確定何禮是否來過。
“你剛才說，之前有人來過了？”鍾源試探性地問道。
“啊，對的。”他有點警惕地看著他，目光複雜了幾分。
鍾源立刻換了一副笑臉，用著平和的語氣說：“我是想跟其他精神病患者交流一下，我這種去不起正規醫院的，就來這裏了。”
“是這樣啊，沒事，我一會給你翻翻。”米錳提筆又寫著。
撕下藥單，遞給那名女護士。護士不言不語，默默地配藥。還有很多病人在等看病，所以米錳把簿冊推給鍾源。
“你自己找吧，名字是兩個字的，時間是半月前。”接下來他就開始招呼病人了。
一大片綠色的草坪中，尹默牽著他在走路。在草坪質量一般，但柔軟度還是有的。與何禮同行一段，發現他的意識思維還是有的。
也就是能聽懂人說的話，然後自己會幹嘛。這時他已經帶著何禮遠了，那個醫生在後麵看著他們。
尹默此行是有目的的，判斷何禮的精神狀態。
“你還記得我嗎？”
他看著尹默，沒有任何反應。究竟是聽不懂還是不認識，尹默也不知道。
“你看這個。”他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新聞報紙上麵刊登的照片，照片裏的何禮和範蘭彩並列站著，兩人都沒有笑，她腰杆子挺得很直。
何禮的眼睛瞬間變了，是眼睛不是眼神。那是觸動，他看到這張照片後的正常反應。
“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他慢慢走向尹默，奪過照片。眼裏漸漸溢出淚花，淚水滴在照片上。
果然，哪怕是精神病，還是有感情的。尹默現在再一次否定正常人裝精神病這一理論，如果是正常人隱瞞這份感情對自己更有利。
這時，後麵的那個醫生走過來。看到在流淚的他，以及那一張照片。
“不好意思……”尹默先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