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默對她的有種複雜的感情，但絕對不是愛情，至少現在不是。關心他人嗎？這是尹默經常幹的，以前對江慕也是，現在對於婧月也是。
“這樣可以吧。”於婧月又說了一句。
她打破了兩人的沉默，尹默緩過神，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頭發依然長，不過比之前短了不少。有點淩亂，但帶著一種瀟灑。恰好尹默的生活態度就是這樣，隨意不隨便。前麵的頭發兩邊是對稱，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有點像女孩，不過確實好看。”她滿意地笑了笑。
隨後她為尹默擦幹淨，然後仔仔細細地洗了一把臉。
“挺好看的。”鏡子裏的尹默高了不少，他站直了腰杆。
“切，不過是剪個頭發罷了。”金莉翻了一個白眼，冷嘲熱諷地說。
的確是剪個頭發而已，但是氣質上已經完全不同。先前是濃鬱的萎靡氣質，現在的是帶著一絲神秘感的柔美，但又有一種強烈的力量。
“謝謝。”他轉過身，於婧月已經在收拾桌麵了。
“記住我說的話。”尹默對她說道。
於婧月沒事，安全回來了。最近發生的事她都知道，不過目前看來她沒有插手。這個女人身上的迷很多，但她畢竟救了自己。
他重新梳理了一下，昨天去水果店的發現。冰箱是可以從裏麵打開的，那個空間尹默都能勉強擠進去。
白色手套被染紅了，那是血。經過幾次，血腥味已經很熟悉了。冰箱內已經觀察過了，沒有血跡。血跡一定是從別處染上的，這是個重要的發現。
按道理來說，屍檢報告這麼久應該出來了。假如有血跡，那就有了別的假設。爭吵衝突，這是同居情侶裏最常見的。那樣就有爭鬥的可能，這樣一來，過激殺人也合理。精神病患者，情緒難以控製，這種可能性也大。
能令感情破裂的，是有矛盾點，一個導火索。街坊鄰居們的言論，精神病夫妻？傻子丈夫？這些都會成為殺人的導火索。
而且，這兩名夫妻，真的恩愛嗎？妻子死了，丈夫腦子不正常，很多線索不能從兩人口中得到。
尹默又回到了那附近，旁邊還有店鋪。這裏人不多，有種休閑的感覺。現在是11點多，店鋪大開。
這是離案發地點幾間遠的商店，裏麵也賣水果，還有一些幹果、飲料之類的東西。店家似乎和這的環境一樣，無精打采的一句招呼都沒有。
尹默不說話地走進去，果盤上擺著新鮮的水果，旁邊還有一隻噴水壺。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的水果沒什麼特別的。
老板是個男子，看上去不好交流。
“老板，請問那邊水果店裏，是出了什麼事啊。”
他看向了尹默，一身皮大衣顯得霸氣。
“不知道。”
“好吧，打擾了。”尹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