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可能是被帶出院的，自己出院他隻能來這裏了。他挨在牆壁上，喘著氣。
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電話。
“喂？”
“尹先生，我來了。”他的聲音讓尹默有些錯愕。
“你是？”
“我是殺了人的人。”何禮順暢地說，“你有空嗎？”
“你是可以正常說話的。”
“你過來吧。”何禮說完就掛了。
呼吸燈亮了，微信聯係人發了一條信息。尹默眼睛瞪瞪極大，抓手機的手變得通紅。從現在開始，此事將不受任何人指示，包括警察。
尹默點開了位置，微信地圖開始指引。他微微有些低頭，默默地走著。行人們有意地避開他，他撞到人也不道歉。
一股麵包的香氣，飄近他鼻子了。
夕陽西下，店內幾個服務員收拾桌麵。
“今天生意不錯。”他邊說邊擦著前台。
“話說，那家夥今天來了嗎？”這時，一名女子從裏麵走出來，“我沒看到。”
“沒來沒來，你難道對他？”他看著她說。
“我沒有。”她擰過頭不說話了。
大食代餐館裏，到了換班時間。這店是24小時不打烊了，但是最近l市發生了一些事，晚上9點準時關門。
“那你好好看店，我下班咯。”他拍了拍那名女子的肩膀。
此行無疑，荊軻刺秦王，明知危險，但不得不去。尹默來得匆忙，一步步走上去。長長的台階之上，一道門出現在眼前。
連敲都不敲，直接擰開門。
“你來了。”迎麵而來的是何禮，那個身材瘦弱的家夥。
“又見麵了。”尹默下意識摸了摸右胸口，剛好的傷，等下恐怕又有新傷了。肉搏是免不了的，這一點他已經有了覺悟。
房內奢華漂亮，木製地板讓人舒適。
“你正常了？”尹默戴著幾分嘲諷的語氣問道。
“我很正常。”
另一邊，範蘭彩的屍檢報告終於出來了。
“不好用啊，有點忙。”他笑嘻嘻對鍾源說。
“沒事，說吧。”
“死者沒有外傷，體內有安眠藥成分。”他一下子就說了要點。
在現場裏，查到少許的血，那是死者留下的。但留下時間已經很長了，不是案發時留下的。應該是手碰到榴蓮，不小心出血，又沾在別的水果上吧。
“還有一點，那安眠藥是正常用量。”他又對鍾源說道，“如果是想讓人入眠，那就會放很多安眠藥，這種東西放多比放少好。”
“能控製藥量，使人睡眠，這種對於一個精神病而言很難。”鍾源接話了，“但案發後，尹默來到店內，他又是精神病狀態。”
矛盾，現在的情況更偏向何禮是精神病發作時殺人的。
“那樣就難了。”鍾源聽說過不少精神病殺人的例子，很多都是無罪。
“有人來了。”這話讓鍾源頓時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