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命樂隊退下,他宣畫工進殿。他命宮人將小周後抬到空中,望著酒醉後的她仿佛一朵綻開的蓮花。太宗自己急忙褪去下身衣物,酒醉興起,強行進入了小周後的身體,急呼畫工“快快將美人與我盡興之事畫下來!”
事畢,畫工將畫呈上,太宗見畫中的自己體壯器偉,小周後又十分纖弱柔軟,便極大滿足了自己心中的淩辱之欲。又命宮人照畫一幅,一幅掛在通明殿,一幅送給李煜。自己則把小周後強行滯留宮中,一連半月都不曾放出,期間更是變著花樣地侮辱小周後。
李煜深夜還不見小周後歸,心急如焚,不知小周後在宮中處境如何。這時,宮中太監宣稱:“小周後輒宿宮中,皇帝禦賜宮畫一幅,供隴西郡王賞玩。”
李煜接過畫後,打開一看,便如萬箭穿心,癱坐在地,口吐鮮血不止,昏厥過去。仆從急忙抬回房內,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漸漸活了過來。他問仆人小周後回來沒有,仆人回答尚未歸來。李煜聽了之後又不省人事。
這樣一直持續了十五日,李煜每天茶飯不思,神情木訥。到了元月三十,才有人進來稟報:“郡王,王後回來了,王後歸來了呀。”
“哦,回來了,回來了好!”便不再多說一句。
小周後下轎,身子薄成了紙片,兩眼望著門裏。隻是等了半天不見李煜出來迎接。“陛下呢?”小周後在府上從未改口,已經叫慣了李煜為陛下。
“郡王大病,已有半個月下不了床。”仆人回答。
小周後聽到此處,突然忿忿地衝入內室,對著李煜大呼小叫。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窩在這三尺小床上,這算什麼?任憑你家女人在外麵受人欺辱,連個屁也不敢放。早知你這麼窩囊,後悔當初隨了你。你快點給我起來,給我到宮裏去討回公道來!”
小周後生拉硬拽,把李煜從床榻上拉扯下來。李煜被小周後這麼一激,倒真來了勁,一時竟然真放下了生死,要找太宗去理論。
“我這就去宮裏找那趙家老兒理論!我要去殺了他!”說著挎上寶劍,寶劍在身上搖搖晃晃,正欲出門而去。
小周後又大笑了起來。
“哈哈——嗬嗬——哈哈哈哈”那笑聲十分淒厲,李煜便愣住了,小周後的笑聲一直停不下來。
“就憑你,連個劍都握不穩,還想殺人。你連宮門都進不了!”
聽罷,李煜方才那股氣便泄掉了,將劍摔在地上,長歎一聲。
隨後的幾個月,兩人都很難麵對彼此,李煜對於太宗的仇恨無處發泄,怨氣便越發淤積,身體終於不能支撐了,隻剩一口怨氣,稍有清醒之時,便以惡語狠狠詛咒太宗“老東西!我就是有一口力氣,做了鬼也不放過你!”話畢,口吐鮮血。
太宗聽到詛咒怒從中來,便命醫館的程德玄調治藥湯賞賜李煜。
王公公到了李煜這裏,見他已經是病入膏肓,整個人像是一具幹屍,心裏也多有不忍,然而皇命難違。
“郡王殿下,吾皇知你病情加重,特命禦醫為你開方煮藥,這藥,這藥,不管你是身病還是心病,不管你是苦病還是愁病,喝下去都會痊愈。”
李煜聽完之後,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閉上了眼睛,唏噓一聲,正欲飲下藥湯,門外卻傳來一聲:“慢著!”
原來是小周後,她“撲通”一聲跪倒在王公公麵前:“請公公容我與我家郡王說幾句話。”
自從上次小周後謾罵完李煜之後,李煜在這半年之內就再也沒有見過小周後,本以為小周後埋怨他窩囊,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沒想到臨走之際,小周後卻來了。
“陛下。”聽了這一句,李煜眼裏湧出了淚。這一聲中已經沒有了埋怨,這一聲是昔日的溫柔加上今日的悲戚。
望著她,往日的歡笑曆曆在目,“愛妃,朕這一生有負於你。”
小周後坐到李煜身旁,緊緊地握起他的手:“陛下休要這麼說。臣妾自從跟了陛下之後,享盡榮華富貴和人間歡樂。陛下才氣天下無雙,獨獨憐愛於我,我實無憾!隻是造化弄人。可恨那狗皇帝色欲熏心,做出喪盡天良的事,讓你我再也沒辦法相親相愛。上次臣妾所言絕非是真心話,隻是因為臣妾已經遭人侮辱,再無臉麵見陛下了。”
李煜聽罷,滾下床來,邊吐血邊挺著身子爬起來與小周後摟抱在一起。還不等李煜說話,小周後便搶了那杯藥湯,喝下一半去。
李煜放聲大哭:“愛妃!愛妃!這又是何必呢?在陽間連累你,難道在陰間也要連累你啊。”
小周後顯得更加平靜了:“陛下,我們做永世不分離的夫妻。”
李煜聽完之後便喝下了剩下的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