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裏,布蘭德緩緩張開眼。
掀開被子,坐起身。
左肩上長出一隻湛藍色的詭異觸手,這是浮光水母的嫁接體,能捕捉一定範圍內的所有氣味,淡到利齒鯊都無法發覺的血跡,它都能摸索出來。
這個鮫人,之所以能潛入進來。
隻因為,她是女人。
活的女人。
......
三個月的不見天日,最後幾天他差點看貓都眉清目秀。現在?一個不知死活的鮫人族、雌性,跑來刺殺他這個剛回地麵、神經極其敏感的深海殺手??
他隨意撥開鮫人利爪,從空間袋裏掏出一節蟒筋,這東西不能吃,但可以拿來抽人、捆人。最粗部位足有近十餘公分,竟直接撐開鮫人嘴,塞進去。
“唔唔唔......”
還沒等鮫人反應過來,布蘭德手心裂出一道縫隙,裏麵探出一節發光的生物怪燈。
這是鬼燈魚的首腦,能精神誘導弱小者的思想。讓魚群往左遊,就沒一條敢右。它張開嘴讓魚群進來送死,小魚們隻能帶著恐懼去死。
而布蘭德給出的暗示是,不準水化。
水化就沒意思了。
多餘的蟒筋捆住雙手,布蘭德慢悠悠地下了床,轉個彎兒,走到鮫人背後暗暗發笑。
......
“唔唔唔!!唔唔!”
“昂昂...昂啊...。”
“別...不要...混蛋!!”
“唔唔…唔。”
......
“昂?”
雷恩加爾抬起頭,麵色疑惑地聽著隔壁。
怎麼回事?
少女正好踩累了,在雷恩加爾背上休息。忽然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撲上去,捂住大貓的耳朵。
別聽別想別學壞。
這貓要是學壞了,以後就不會點她了。就算點,自己這小身板也承受不住。
......
而樓下。
一群坐思良久的路人,正靜悄悄的霍奶茶,老板的手藝不錯,料的分量也很足。這兒,還有新鮮的熱鬧聽。
好在老板的耳朵不是很好,不然該趕人了。
一大群人就這麼在街邊佇立,像極了朝拜聖塔的信徒。隻能說異界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稍有起色的八卦,都會被當事人無情壓下。
現在碰到一個下午就幹事的猛男,就像是前世的民國就有人在大街上擁吻一樣,超前了一個世紀。
不過,像布蘭德這種針對鮫人族的做法,恐怕是領先幾千年,甚至萬年直至永久。
再饑渴,也不能成為那個男人的信徒啊。
那是常人能忍受的荊棘道路嗎?
......
時間過去三個小時,房間的刺激聲慢慢低沉,一道雄渾的男低音呼出一口氣。
布蘭德摟著那名鮫人,深情地共入夢鄉。
懷裏的鮫人知道,這個男人如果想殺他,直接動用手心的嫁接體,比什麼都快,也比什麼都穩健。
可他沒有,隻是訓斥自己不準水化,然後做了這麼一件荒唐事。
她聽奶奶說,隻有跟真心相愛的人,才能徹夜相擁。
那自己這算什麼,身為偷襲一方的獵物,被反抗的獵人深擁了,這也是愛嗎?奶奶不在這裏,奶奶也解釋不了。
鮫人撫摸著布蘭德的臉,麵色複雜。
兩方青額輕輕倚靠,她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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