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不怕死道:“區區這點,根本不能證明。除非你有證據,直接拿出是我幹的。否則,你別想誣賴我。我知道你想早早的趕我走,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
陳鳶冷哼了一聲,道:“證據?你想要證據是麼,好,我就給你證據。”
小二在外頭聽見了吵架聲,好奇的走了進去,正看到兩人對峙著。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錘惡人先告狀,他醞釀了會兒,說道:“是陳姑娘,她誣陷我。她說我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把這包粉末倒進她的菜裏。可我根本沒有這麼做過。我知道她是想早點把我趕出去,自己好當酒樓的大廚,可是她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小二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看著陳鳶,倒是一副從容坦然的樣子。反觀大錘,看起來很是急切的模樣。
陳鳶二話不說,抓起大錘的胳膊,說道:“我的金雀,額上需有一紅點來裝飾。我記得自己是放在一旁的,但轉眼便不見了。現在才想起來,是你過來問話的時候,趁我不備拿走了紅珠糖。”
一顆如小拇指般大小的以糯米做的紅珠糖,僅僅是用作裝飾。正是因為缺少了這顆,才看起來少了些什麼。
不過好在,最後她利用辣椒的紅汁,混合蜂蜜凝固,放在布袋中剪成小口,擠出了紅點裝飾。
陳鳶看到了他袖中的紅珠糖,當著小二的麵,迅速拿了出來,舉在兩人的麵前,道:“這就是證據。”
大錘急忙為自己開脫道:“這是我不小心撿到的。”
她冷嘲了聲,“撿到的?你要一個粘乎乎的糯米糖做什麼。後廚裏多的是,滿櫃子都是這種七彩的糯米糖,你為何單單要拿這顆。”
大錘道:“我也隻是,隻是……你不能證明這就是我拿的你的那顆。”
陳鳶笑,她早就知道他會這麼為自己辯解。
“你看,這裏有一個小缺口。是被我不小心拿的時候,擦到了邊緣,落下的。你雙手皆是油汙,若是不小心擦上了,這裏不能還是幹幹淨淨的白色,不是麼?”
她舉起大錘的手,他燒菜的時候,手難免要接觸到這些,特別的鍋底的黑鐵時常掉落,讓他滿手都是黑的。
若用指腹不小心蹭去,那糯米糖上所沾的顏色應當也是黑色的,而不是這樣白白淨淨的。
陳鳶道:“我做菜的時候,雙手自然是洗得幹幹淨淨的。其實,我早便發現你有所圖。從你對我殷勤的對話開始,我便起疑。再然後,當我嚐了出來,特意加了些相斥的調味進去,這才沒讓你得手,反而讓菜更加鮮美。”
這就是為什麼莘娘在吃土藕的時候覺得如此之鮮,明明是這樣普通的一道菜,卻有如此大的魔力。
“我之所以讓你為我端菜,就是不想剩下一盤菜等我出去了再回來發現,又是一個樣。我為了不讓你繼續下手,隻得讓你走在前頭,端我的冷菜。”陳鳶凝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