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道:“壞哥哥,怎麼是你。”
孟景淵對於萌寶喚自己壞哥哥,表示並不反駁。
陳寶轉而又問姐姐道:“姐姐,上次的金穗子,你還給這個壞哥哥了嗎?”
陳鳶整個人都陷入了死機當中。
忘了!她這死性。她找了下,拿出用帕子包著的金穗子,不情願的拎起一端遞過去給他。
孟景淵接過,這是他佩玉下的穗子,沒想到讓她撿到。
“為什麼今日才給我?”他質問。
陳鳶道:“給你就已經很不錯了,你要謝謝陳寶,是他發現的。我呢記性不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陳寶呆萌的奶聲奶氣問道:“姐姐,你怎麼跟壞哥哥在一起呀。你不是要在酒樓燒菜的嗎?”
“姐姐是奉了老板娘之命,來請這位壞哥哥去當明日的護衛啊。”她捧著他發燒的小臉蛋。
孟景淵從她的手中拿過藥方子道:“我去抓藥,你回酒樓。”
有這麼好的事情?他良心發現啦。
不過這樣,陳鳶倒是省事了一點兒,她帶著陳寶回去酒樓,給他打水用毛巾拂著點兒額頭。
小二在下邊兒瞅著道:“陳姑娘的弟弟是病了啊,這麼早就放課了。”
莘娘道:“你上去替我問問。”
小二踩著樓梯就上去了。
這個空檔,孟景淵抓好了藥材,進了酒樓。
莘娘愣了下,緩緩的站起身來。
“陳寶的藥。”他鄭重放在她麵前。
莘娘直直的看著他,眼睛都不帶眨的。仿佛在看一件稀奇的很久遠的寶物。
孟景淵問:“陳鳶在哪。”
莘娘指了指樓上。
小二下樓的時候,正好跟孟景淵錯身而過。
他呆愣的走下,壓低聲音對莘娘道:“老板娘,我看陳姑娘跟這公子不簡單。”
“幹活去。”莘娘沒好氣。
小二連應著,忙去了。
孟景淵看敞開的房門,就知道她在裏頭。
他把藥材放在桌上,道:“藥。”
陳鳶為陳寶拉了拉被褥,看著小孩兒不舒服,心裏頭也不好受。他還這麼小,這燒的一定很難過。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看著桌上的藥材。
孟景淵拿出自己的金穗子,看著道:“這對我很重要。”
原來是還人情。
陳鳶將簾子緩緩的放下,小聲道:“我們下去說。”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莘娘自來是叨叨不停的,唯獨今日一聲不吭,隻端正的坐著,扇子也不搖。
小二察覺到了氣氛詭異,來回的在幾人的麵上看著,最後還是陳鳶打破了死寂的氛圍道:“明日你來吧,就一日。你的身手我是知道的,這山水鎮絕對沒有比你更適合當護衛的了。”
“我有什麼好處?”孟景淵直勾勾的盯著她。
陳鳶看向莘娘,她到底不是酒樓的主子,這件事情就交給老板娘了。
莘娘見兩人看向她,她幹笑了兩聲,不自在的攏了攏發髻道:“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孟。”他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