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眨了眨眼,擺出一副驚訝又疑惑的樣子。
陳母的眉心跳了下,陰裏怪氣的,她將心裏的惱火給壓製住,皮笑肉不笑的將手搭在陳鳶的手背上,說道:“這之前,都是娘不對。你看你,出去這麼久了,一次也沒回去過,到底是惹人閑話的。”
哦,原來是怕人說閑話來著,特意過來請她回去的。
嗯,那這樣的話,她不接受這個道歉。
陳鳶微笑著把陳母的手從自己的手背上挪開。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想回去?”陳母麵色變了變。
陳大哥也勸說道:“鳶鳶,你就忍心再也看不見大哥了麼。你以前一直很纏著大哥的,怎麼現在你會對大哥這麼冷漠。”
他看起來還很難過的樣子。
以前的事情,陳鳶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隻講究現在,過去的事情那都過去了。
“說實話吧,大哥和娘此次來想帶我回去,是為什麼?總要給個理由吧。你們看,我在這酒樓忙的很,如若不是什麼大事情,是絕對騰不開身的,老板娘也不會放我走的。這倒是得拿出個理由來吧。”陳鳶說著,散漫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陳母麵色大變,這個賤人,還嫌她的手髒。多嬌貴呢,野雞就是野雞,飛上鳳凰枝了也還是野雞。
陳大哥看母親要發作,連忙道:“鳶鳶,算是我們錯了。早就應該好好聽你說話的。你到底是咱們村子裏出去的,一個女兒家的帶著個孩子在外頭到底是不好的。二妹已經把陳寶帶回去了,你也一並跟我們回去吧。”
“什麼?”陳鳶的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她說呢,怎麼沒看見陳二姐。原來早就摸去了書院,將陳寶給帶走了!
他們這一招可真真是卑鄙陰險啊,以陳寶為人質,來要挾她回去。
她和陳寶,到底不是陳母親生的,所以他們根本不在乎。
“為什麼要我回去?”陳鳶壓抑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
陳大哥與陳母對視了一眼,他好聲好語道:“這不,咱爹病了。你得回去瞧瞧他。這村子裏都閑話漫天了,說你不孝順,爹病了也不回去看看。”
“爹病了,那就帶他去看郎中啊?找我有何用,我又不會醫術。”
陳大哥遲疑道:“可是……鳶鳶,你也知道咱家沒多少積蓄的。這這手頭是緊的很哪。”
陳鳶覺得好笑,她問道:“那怎麼辦?我有辦法嗎,我是神醫嗎,家裏沒積蓄,手頭緊。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讓你們把我賣了,把錢拿去給爹治病?”
一連串的話讓母子倆語塞不已,半晌沒開口。這臉也是擱不住的,臊的慌。
“鳶鳶,你何必說這些刻薄的話呢。大哥也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