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坦率,麵對著麵跟他說。
趙仲挑了下眉,提著酒道:“行,你抓緊的做。我在外頭等你。”
他轉身又飲了口,瀟灑的悠悠自在的出去了。
大錘默默問了句,“陳姑娘,你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他是咱們山水鎮出了名的霸王,很跋扈的。他風流成性,前幾年出去了,這又回來了。聽說他爹是地主,咱們得罪不起的。”
陳鳶默默將糖之類的加入,攪拌著,道:“別的我不管,但我自來是有什麼便說什麼。他若是想拿我怎麼樣,當麵發怒即可。”
大錘心想,陳姑娘本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果斷決絕,性子又要強。讓她低頭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方才趙公子叫陳姑娘小辣椒……”他嘴上嘀咕著。
陳鳶秀眉撇了撇,什麼也沒說,繼續攪拌麵粉。
趙仲在外頭等著,看著上頭空曠的台子道:“過會兒,讓她準備準備。昨夜的舞,爺沒夠勁兒,讓她再跳給我一人看。”
他單手撐著雲鬢,一副散漫的姿態。
若是讓陳鳶瞧見了,她心裏頭一定得吐槽幾句。這個死相的,誰能知道趙仲還有另外一麵小孩子的脾性,要讓人知道了,不得笑死。
莘娘道:“趙公子呀,這台子如今隻供唱戲說書的啦。趙公子要是想聽曲兒啊可以上那藝坊去的。咱們酒樓的陳姑娘到底是大廚,不方便的,惹人笑話。”
表演一次也就罷了,再讓她表演,那就不對勁了。她這酒樓可以換成風月之地了。
趙仲一拍桌子,莘娘跟著抖三抖。哎唷,脾氣大的很麼。
她也同樣沒什麼好氣,揮著手中的扇子說道:“這個事,我做不了主的。趙公子若想看押,還得問問陳姑娘的意思,她樂不樂意。不瞞趙公子,我這酒樓的廚娘個性的很,一般人輕易說不動的。”
莘娘把陳鳶的暴脾氣給搬出來。眾所周知,她就這個性子,說一不二,且實事求是,該是什麼就是什麼,鐵打的硬骨頭。
趙仲心裏也跟明鏡似的,頓時就喪失了興趣,道:“罷了罷了。”
反正都是住一個村的,她總是要回去的。他有法子讓她這顆鐵石心為他化為細水流。
莘娘不怕多說,她小聲的拿著扇子遮掩,瞧了一周道:“有個秘密,我不知該不該對趙公子說。我若是說出來,還望趙公子不要生氣的好。”
趙仲眉間劃過一抹異色,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抬起杯水飲了口潤潤嗓子。
莘娘道:“既然趙公子發話了,那我可就說了。是這樣兒的……”
她秘密的附在趙仲的耳畔,將秘密告訴了他。
趙仲一聽,麵色變了變,眉目中帶著陰鷙懨懨之色,道:“孟公子?哪個孟公子。山水鎮還有這號人物,我怎麼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