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來到敲算盤的莘娘麵前,道:“之前孟景淵給咱們酒樓當過一日的護衛……”
這種話不大好意思說出口,她隻得隱晦點。
莘娘經她這麼一提醒,才長長的噢了聲明白過來。
她回頭拿了銀子遞給了陳鳶,說道:“酒樓不忙,你便親自去跑一趟吧。”
陳鳶接過,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將銀子給收好,便去了孟景淵所在之處。
這會兒,趙仲正打算回村,路上遠遠的瞥見了她。她步履匆匆的,像是要去做什麼事情,目不轉睛的。他想,小辣椒這是有什麼急事?他得跟過去瞧一瞧。
依舊是熟悉的巷子口,她來到這裏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不知為何,心頭總是湧現不好的詞兒來,總覺得莫名像是偷情……好吧,她可能是來搞笑的。
陳鳶看見了靈馬,也同時發現他的木屋是緊閉的,心中尋思著,難不成外出了不在家?
她摸了摸靈馬的鬃毛,問道:“你家主人呢。”
靈馬的腦袋轉向木屋處,很是乖巧的樣子。
孟景淵聽見馬兒聲,出來便見陳鳶,他的靈馬極有靈性,若有人靠近便會發出聲響。
“是你。”他提步走了過來,看著她放在靈馬腦袋上的手,閃過一抹詫異。
靈馬從不會讓除了他以外的人撫摸,不然便會被它踢傷。
陳鳶從身上拿出來銀兩,拋了過去,他眼疾手快的便接過,瞥了眼道:“銀子?”
“對啊,你應得的嘛。我上回說過了,下回給你帶過來的。”
她今日難得有閑情逸致的笑吟吟的看著靈馬,輕輕的撫著它的鬃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擼貓一樣,很柔軟很好玩兒。
孟景淵冷聲道:“它不喜歡外人觸碰。”
陳鳶的素手頓了頓,錯愕了一瞬,可是她怎麼覺得靈馬很喜歡她似的。她試探性的收回了手,但靈馬的前蹄卻向前走了兩步,自覺的將頭伸在她的手下。
她輕輕的又摸了摸,它便愜意的享受著。看吧,它是喜歡她的。
陳鳶狡黠的看了孟景淵一眼,打臉了吧打臉了吧。
“唯獨對你。”他的聲音低了低。
她嘴角的弧度咧了開來,乖乖的馬兒,頗有靈性。看來它知道她的特殊。
陳鳶無意間瞥見了他腰上係著的香囊,便問道:“你不是說不喜歡的麼,怎麼又戴上了?”
孟景淵淡淡平視著她道:“等你什麼時候繡好了新的,我再替換下來。戴上它,僅僅是因為,我喜歡這個味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戴著呢。陳鳶想起自己鬼使神差答應他的,要親手給他繡一個,她那會兒能這麼答應下來,完全是因為自己心虛,被他識破了。
“原來就是你!”
一聲帶著隱隱怒氣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陳鳶剛回頭,趙仲就已經來到她身邊,看了她一眼,轉而對孟景淵道:“就是你跟爺搶女人?”
趙仲站在他的麵前,但明顯的比他矮了一些,導致底氣都看起來不是那麼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