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絕倒。
他是來做法的還是來賣萌的。
“天師……”
她的話被人打斷,不遠處陳二姐瞧見了,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搔首弄姿的。
陳二姐咬著牙麵上卻笑盈盈的陰裏怪氣的搗了下陳鳶,說道:“妹妹這是哪裏帶來的俊俏公子哥呀。”
天師手上拿著羅盤,從包裏又拿出驅魂粉末,灑在了地上。
陳鳶道:“道長沒請到,請來天師大人了。”
陳二姐眼前雪亮,也好也好,什麼道長可是比不得天師大人的。這天師大人生得如此俊俏,也不知從何處來的,從未在山水鎮上瞧見過這號人物。
她便搭訕了上去,陳鳶趁著這個時候回屋裏頭,天師喚住了她,問道:“你要去哪裏。”
“沒去哪裏,就隨便走走。”
她果真是隨便走走,原因是這個粉的味道太過難聞,加之陳二姐有心搭訕,她也就不當這個電燈泡。
哪想,陳鳶隨處走走,便在一處草叢中,忽然驚異的發現一名慘死婦人!
屍體上插著匕首,陳鳶探其鼻息,已經沒氣了。
她握著此匕首,將匕首拔了出來,觀察其傷口。
“殺人啦!殺人啦!”
“夭壽啊,陳家的丫頭,你怎麼能殺人哪!”
李大娘的盆水頃刻落下,一大群人圍觀了過來。
陳二姐與天師以及陳家人全都趕了過來。
陳鳶皺了下眉,眼前的這個婦人,約莫四十多的年紀。她初步檢驗了下,胸口的傷口長六寸,寬四分,指甲泛黑,舌頭抵在唇齒下顎,脖頸處沒有勒痕。
其餘的地方也沒有傷痕。她斷定,婦人是先被毒死的,後被人以匕首刺死的。
陳鳶在現代,姐姐是法醫,與屍體常年接觸。留下幾本驗屍之書,她閑時便會翻閱,也便懂得一些,加之姐姐經常會普及她知識。
“陳家的丫頭啊!人是不是你殺的啊。”
“是啊是啊,你為什麼不說話呀!”
“我看就是她殺的。”
李大娘跟陳家有仇,一口咬定,趁此風波,推波助瀾。
陳鳶伸出手來,示意他們不要做聲。
村民們不解的看著她,她說道:“你們不先看看死的是何人麼?”
“是孫寡婦呀!天哪,會不會真的是鬼魂作怪啊,下一個就是我們了!”
天師拿著手中的祭魂鈴搖了搖,開始做法。村民們越加的恐懼起來。
陳鳶說道:“按照屍斑程度來看,孫寡婦死的時間在卯時二刻左右,有半個時辰了,身子還是有些溫熱的。她是被人先毒死的,再者被人補刀而死。你們看她的指甲泛黑,她的唇以及腹部,腫脹。”
村裏頭能有的尋常的毒,便是砒霜。是有人想借此鬼魂作案一事,來借刀殺人。
李大娘道:“你怎麼會在當場,你怎麼會拿著匕首。而且,你又這麼清楚她怎麼死的,一定是你毒死的。”
陳鳶道:“那麼請問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我並沒有作案時間。我有不在場的證據。倒是你們,殺人者就在村裏,有人想借刀殺人。根本沒有鬼魂一說,可怕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