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最後一線希望就在她身上了。
他聽著她的話,都差給她跪下來了。
他火燒眉毛道:“鳶鳶,你就幫幫我吧啊。”
陳鳶不是冷血,這種一旦染上了毒癮的,不到傾家蕩產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她一個銅板也不會給的,有了一次便有下一次,所有人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小子,欠了我們一百兩銀子就想跑了!”
賭場裏頭追出來一幫人,手裏頭拿著棍子。
陳大哥瞬間就跑了,那群人追了過去,其中兩個人看了眼陳鳶,不懷好意道:“小娘子,你是他什麼人啊,怎麼跟他在一起呢?”
陳鳶冷笑一聲,挺直了背闊,裝的有模有樣的,拿出衙門捕頭給她的令牌來,舉在他們的麵前道:“縣衙辦案,方才你們追的人,涉入了一起案件,我是來調查的。怎麼,你們也找他們有事?”
兩個人對視一眼,仔細看了眼令牌,又見她身上隱隱約約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便信了。
“既然有女捕頭在此,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這姓陳的,欠了我們一百兩銀子都沒還,這下跑了呢!”
陳鳶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如果是真的,我們衙門自然會介入。”
兩人信以為真,皆絮絮叨叨的把事情都告訴她了。
如此一來,陳鳶是既自保了,又知道事情經過,還擺脫陳大哥的掏錢,一箭三雕。她還要謝謝衙門捕頭,給了她這可以拿來裝x又能自保的令牌。
不遠處,孟景淵尋了過來,他掩於一旁觀察。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陳大哥輸了很多銀子,賭場的兩人便借了他。但聽他們的話裏,陳鳶聽出來,分明是他們放高利貸,這利息一天滾的嚇人。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隻道:“我知道了。你們暫且不要派人去追,以免妨礙我們衙門捕頭辦事。弄不好的,要是查出來你幾個幹了點兒什麼事,一塊抓進去了可不好。”
兩人心頭一震,要真讓那姓陳的給波及了,他們這高利貸的豈不是也被衙門發現了。
“不追,不追了。我們會跟他們說的,你們衙門趕緊解決他的事情,讓姓陳的把銀子還回來,我們就兩清了,也就不叨擾衙門辦案了。”
他們也是機靈的,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可就不劃算了。
陳鳶裝模作樣的“嗯”了聲,將令牌收好,轉而說道:“你們也都給我仔細著些。”
“是是,女捕頭大人說的極是。”
兩人匆匆的朝著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跑了。
待他們走後,陳鳶鬆了口氣,幸好她機智反應的快。
此地不宜久留,她正打算走的時候,身邊經過兩個地痞流氓。
“喲,小娘子這麼會來我們這兒髒地啊,是寂寞了,想進來尋快活來了?別寂寞呀,有大爺我陪著呢。”
其中一個想要伸出鹹豬手,很快便被人打下,慘叫一聲,手腕骨頭都斷了。
陳鳶猛然看向來人,是孟景淵,她暗叫糟糕。
這下若是得罪了他們賭場的人,那他們在山水鎮豈不是沒有好果子吃了。況且他的身份又如此隱蔽,不宜惹是生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