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落葉飄落。
本是被炎炎日頭熏陶的山水鎮,那股熱浪算是過去了。
陳鳶看到有些怕冷的百姓們都已經穿上了稍厚些的粗布長袍,倒顯得她另類。
因為滿大街的,也就她怕熱,還穿著樸素的土掉渣的農裙。
她此刻正在書院門口等待弟弟放課,今日趕早來了,原地多等了一會兒。
“那不是陳寶的姐姐嗎?”
有個胖乎乎的的大嬸,重重哎呀一聲,像是有極其迫切的事情要告訴她,大嬸語重心長道:“你們家陳寶呀,惹事了!”
陳鳶心跳狂跳,緊張的一把抓住大嬸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我們家陳寶這麼了,大嬸你快告訴我!”
“他跟學院裏的孩子打架了!”大嬸將籃子提在手上,用鄭重的語氣道:“我路過的時候瞧見的。據說院士正在裏頭教導呢!一幫孩子都延遲放課的時辰。”
得知此消息,陳鳶耳中嗡嗡響,惶急了起來。
弟弟沒有到底會跟人打架的,他不是那樣的孩子,他向來都很乖巧的!
這裏頭一定有什麼事情,不行,她得進去看看。
大嬸急忙拉著她,迫切道:“別去別去呀!你要是進去了,不得被院士一起責罵!”
陳鳶不管那麼多了,她把大嬸的手從自己胳膊上鬆開,凝重道:“我是他姐姐,我有義務教育他。”
她腳步匆匆如烈風般的踏進書院,輾轉到了陳寶所在的書堂,放在在書院外頭的大風到了此處都靜止了,一片聲響都沒有,陳鳶發現書堂根本沒人。
“孩子,院士在哪裏?”
她皺著眉伸手組攔住一位手裏拿著諸多書卷的書童。
呆滯的書童見她麵生愣了下,看她的樣子十分的焦急,便也緊張的指了下位置。
陳鳶迅速道了聲謝,前往院士所在的地方。
留下笨拙的小書童不解的撓了撓頭,拿著一卷厚厚的書卷朝著書閣去了。
她的步履匆匆,從未有如此著急上火的時刻。
“小小年紀,竟打起了架!難道先生教你們的書都白教了不成!”
院士將手中的書簡重重往案牘上一擲,可見其怒火之盛,孩子們跟著抖三抖,害怕的低著頭。
唯有陳寶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他挺直胸廓,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畏畏縮縮,懦弱低頭。
“陳寶!”
院士咆喝了聲,胡子氣的抖三抖,從上頭的案牘走到他的麵前來,卻見陳寶從容坦然,底氣足的很,他老眉一擰,目中迸出精光,硬著老嗓子問道:“你不知錯?”
陳寶的小身板堅定,挺的直直的道:“院士爺爺,陳寶沒有錯!”
“你……!”
院士瞬時急火攻心,氣煞他也,隨即坐倒在地。
秦相墨連忙上前將他扶了起身,看了眼陳寶,後道:“院士,還是聽聽孩子們的前因後果吧。”
院士重重的揮了揮袖子,一個個的瞧過去,從他們稚嫩的臉蛋上隻看的出單純無害。
“都說吧!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