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分明是針對於她,根本不想讓她回來。好容易清靜了一段時日。
“這裏是我的家,我從京城回來,自然是要回來看看的。”
陳鳶兀自走進屋內,一股木頭以及泥土的香氣混合,桌上的碗裏頭盛著點兒麵沒洗。
陳父正從外頭回來,看見她的身影,試探問道:“鳶兒?”
她回過頭去,笑眯眯道:“爹。”
陳母在後頭提著個木水桶,要死要活的,覺得累,嘴裏頭不停的抱怨。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臉色都黑了,仿佛是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惡心。
陳鳶拿出準備好的喜錢,放在桌子上,刻意將喜錢的銀子碰桌子碰的很響,道:“大哥和柳兒成婚,我不知,也沒回來。這是遲來的喜錢,望爹和娘別見怪。”
陳母看見銀子,立馬就態度大反轉,笑著收好,道:“哪裏會見怪呢,你回來就好啊。”
“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與你們商量。我會在這裏待上幾日,你們也清楚,陳寶在鎮上的書都念完了,我想將他帶去京城換個大點的書院繼續學書。”
“帶去吧帶去吧,帶走也省了我們不少米。”
陳母手裏頭掂量著銀兩。
陳父卻道:“我不答應。”
“為何不答應?”
“陳寶是我養大的,你就這麼將他帶走了。他到底是我的兒子!”
陳鳶冷笑一聲,“那您是怎麼養他的呢?”
陳父語塞。
“陳寶跟著我,將來若是大有作為,爹和娘,整個陳家的祖祖宗宗都跟著沾光,不好麼?若是跟著你們,他長大了隻有一條種田下地的路可以走。”
毀掉一個孩子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陳父沉著臉。
陳母說道:“她想帶走就讓她唄,我覺得她說的對,陳寶在京城日子過得更好。”
話是這麼說,實則是不希望家裏的口糧再分出去一些。
隻要將他們姐弟倆趕走,這裏就徹徹底底的屬於她了。
陳鳶道:“我話已經說到了,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給你們提個醒。不然你們四處找不到人,又去酒樓鬧。陳寶我會帶走的。”
陳父拿她無可奈何,隻能冷哼。
蘭心與西南站在門外,被陳母給看見了,問道:“這是誰?”
“是我的朋友,隨我一起來的。”
蘭心卻道:“我是鳶姑娘的隨從,西南是鳶姑娘的護衛,我們是大將軍特意過來保護跟著鳶姑娘的。”
她此話是無心的,可卻暴露了。
陳鳶壓根不想把自己和孟景淵的事情,以及他的身份暴出來。
陳父和陳母都愣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大將軍?!”
現如今都飛上高頭了!
陳母拉著陳鳶道:“你跟大將軍好上了?是哪位大將軍?怎麼不跟我們說!”
這一股熱情親切的樣子。
“沒有。”
“你的隨從都說了,你還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噢我知道了,是怕我們給你添醜是吧!嫌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