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忽而想起來,拿出一瓶止血藥,“這是將軍之前賞賜的,我一直沒用過。將軍說是從西域來的,不知如何。”
醫者眼睛亮了亮,連忙拿過,道:“這是好藥!”
“快!”
醫者灑上,沒一會兒,血竟然凝住了!
陳鳶探得他微弱的氣息。
莘娘狂喜道:“快,快準備參湯!”
一碗熱乎的參湯喂進秦相墨的口中,一口接著一口。
醫者道:“血已經止住了,暫且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了。我現在開一味補氣血的藥方子,你們立馬為他煎熬飲下。”
說罷,便拿出一顆穩定他心脈的藥丸,強製他吞下。
做完這些,醫者詢問陳鳶道:“不知姑娘是否學過醫,師從何處?方才那樣是在做什麼?怎麼會讓公子的氣息回來的?”
陳鳶不想跟他多解釋,他算個什麼醫者。
見此,醫者訕汕的也沒有多問。
莘娘問道:“秦公子他,這樣已經沒事了吧?不會突然又沒氣了吧?”
“不會。”
聽此,她總算是安心不少。
暗衛已經提前離開,並將此事傳書通報給孟景淵。
軍營內,孟景淵收到書信,緊緊的握著,對扶孤道:“備馬。”
“將軍要去哪?”
“尚書府!”
他隱隱氣焰。若非是秦相墨在當場,為鳶兒擋了一劍,此刻他怕是再也見不到鳶兒。鍾離媚兒,此事他不會罷休。
扶孤準備好車馬,孟景淵一路坐著馬車顛簸的來至尚書府麵前停下。
丫環小簾正抱著被褥過去,瞧見他來,連忙喚了聲“大將軍”卻見其臉色冷沉的走下,直直的朝著自家小姐房間的方向過去。
小簾連忙道:“將軍,小姐不在房裏。”
“她在哪。”他冷冷的詢問。
“奴婢帶將軍過去。”
小簾小碎步的領頭上前,心裏頭也為小姐感到高興,沒想到將軍竟主動來找小姐。
孟景淵風風火火來至屋外。
小簾本欲進去通報,卻被他拒絕,道:“我自己進去。你,站在外頭。”
小簾應聲,不知將軍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很陰沉的模樣,難道說小姐的計劃敗露,被將軍發現了?!這是萬萬不能的!
她急急忙忙的跟進去,想要提醒小姐,卻已經聽見裏頭質問之聲。
鍾離媚兒欣喜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佛珠,道:“淵哥哥,你怎麼來了?”
孟景淵隻是不言語,直直的看著她,她害羞的低下頭去,扭捏著。
不等她再言,他卻冷聲道:“鍾離小姐,何時幹起了殺人的勾當來。”
她心抽抽了一瞬,笑容驟歇,心頭狂跳。
陳鳶果然死了,不然他也不會興師問罪的找上門來,隻是這個消息他是如何知曉的?
鍾離媚兒惡狠狠的掃下小簾,小簾卻拚命解釋,道:“小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孟景淵淡聲道:“我在鳶兒身邊安插了人,很可惜,你的計劃失敗了。鳶兒未死。”
她趔趄了幾步,不可置信的搖頭,這怎麼可能,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他會護她到這種程度!是她低估了他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