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媚兒微微一笑,繼續將那身他的喜袍抖了出來,放在他的麵前量身,不忘得意的瞥了陳鳶一眼,道:“你們瞧,這嫁衣與喜袍,多好看啊。是為淵哥哥和媚兒量身打造的呢。”
孟景淵毫無一絲波瀾的看著她,執著陳鳶便走。
“淵哥哥,你我的婚約,會如期進行的。我今日過來,隻不過是想讓你看一看而已。”
鍾離媚兒站在他的身後,他卻鋒芒一瞬,牽著人兒離開。
她苦笑著自嘲,現如今她要淪落到逼婚才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了?
倒貼,所有人都在說她尚書府倒貼,爹也不願意管她了,可隻有她如此的執拗倔強,永遠不要放手,她怕她這樣一放手,就會成全陳鳶這個賤人,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走了良久,陳鳶回頭身去,遠遠的瞧著鍾離媚兒與小簾離開,她道:“你攆走她一次,她還會再來第二次的。她其實也沒有什麼錯,隻是喜歡你。”
有些人太過極端,喜歡便一定要得到手,若是無法得到手,便千方百計的用盡一切法子。
世間本無對錯,隻有立場的不同。鍾離媚兒自小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難免驕奢,全家又身居高位,很難做到明哲保身,出淤泥而不染。
孟景淵淡聲道:“我對她無意,便不會耽擱她。她會找到兩情相悅之人。”
他向來不拖泥帶水,幹幹脆脆,不管她來多少次,他都會像今日一般,視若無睹。
陳鳶點頭,她也不是好惹的,若鍾離媚兒再敢對她下手,她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了。
“西南說,你近日要準備廚神大賽。”
孟景淵將她擁住,看著前處的臘梅花樹。
她啟聲道:“這是唯一能證明我能力的。更何況,我也與楊續約定過,勢必要過五關斬六將,將他那廚神之位奪過來。”
實力與信心,需得並存,可難度卻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簡單。
“需要我幫你麼?”
他永遠站在她的身邊,隻要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用盡全力來幫她。
陳鳶狐疑的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他被看到不自在,便問道:“鳶兒,你在瞧什麼?”
“若換作以前,我說我與楊續有過約定,你勢必會說,不準我提起旁的男人。可你如今……卻是寬容的很呐,怎的不吃味了?”
她的秀眉挑了兩下。
孟景淵將她拉近自己,身子恨不得與她緊緊貼著,帶著笑道:“怕什麼,都是我的人了。”
他的大手極其不老實的在她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揉了兩下。
陳鳶瞪他,道:“那你也得小心點,萬一我的心……”
他臉色微變,眼神露出鋒芒,擒著她的下巴,道:“鳶兒不敢。”
她卻揚唇一笑道:“如何不敢?我現如今自由的很,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孟景淵微眯了眯眸,低聲道:“若鳶兒敢,我自然也拿你無轍。我永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