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簾注意到孟景淵與陳鳶來了,立時小聲在她耳邊提醒道:“小姐,將軍和那賤人來了。”
鍾離媚兒停頓撫摸兔毛的手,手一撒,兔子從她的手中掉落,摔在了地上,竟怎麼也站不起來,她的唇角劃過一抹冷笑,繼而又緩緩轉過身去,迎接他們的興師問罪。
“淵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笑著走了上前,麵前的這俊朗的男人,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永遠都看不夠,愛不夠。哪怕他對自己那般的殘忍,冷情。
他的手正握著別的女人的手。
鍾離媚兒一時氣惱,隱忍著道:“淵哥哥,你當著我的麵,跟別的女人溫存,這是不是不太好?你我的婚約還在呢,你這是想要腳踏兩條船,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孟景淵淡聲問道:“蠶兒在哪。”
她卻妖嬈的一笑,瞥向正淡淡看著她的陳鳶,心裏狠狠啐了一口,到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淡然,就不信她不著急!
“蠶兒?”她微蹙了下眉,道:“蠶兒是誰呀?淵哥哥要找人,怎麼找到尚書府來啦?”
陳鳶冷靜道:“鍾離小姐,你若是厭我,大可衝我來。這種陰損的手段,還請你收好,不要用在我身邊的人身上。”
鍾離媚兒哼一聲,偏頭道:“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什麼蠶兒什麼陰損的手段,我做甚麼了?你們要這樣跑來興師問罪?這裏可是尚書府!淵哥哥可以隨進隨處,但是你沒有資格進來。來人,把她給我請出去。”
陳鳶卻坦然的站著不動,有孟景淵在,小簾不敢動彈。
“你聾了?”
鍾離媚兒盛怒的瞪著小簾,小簾低低的應了聲是,遲疑的上前來,請陳鳶離開。
可她卻是紋絲不動,走到她的麵前,道:“鍾離小姐,念及你是尚書府小姐的份上,我敬你三分。但不代表我就要向你低頭,之前你暗算行刺我之事,我還沒有同你算賬。現你又撞上來,抓了我的妹妹蠶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陳鳶的手無意的摸到自己頭上的簪子,這簪子內含有毒,倘若鍾離媚兒不交人,她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毒也是時候讓它出來見見世麵了。
孟景淵啟聲道:“放人。”
他將軍府的一幹人等,全都圍在了府邸外頭,管家惶恐的去稟報鍾離虎。
鍾離媚兒看著外頭的人,憤怒道:“荒謬!淵哥哥,你竟然為了一個賤人,你要同我尚書府對著幹?淵哥哥,你是不是糊塗了!”她憤憤的甩袖。
小簾嚇得後退好幾步,此事若是被老爺知曉,挨罵的也是她,不行,她得速速去告訴老爺,小簾趁著小姐不注意,悄悄的離開原地。
孟景淵冷沉道:“放人!”
鍾離媚兒被他的氣勢駭到了,那站在府邸外頭的一幹人又前進了一步,此事若是鬧大,對兩方皆無利益,可這個時候了,她又怎能輸?
她伸出手來,想要打陳鳶解氣,卻被她擒住了手腕,陳鳶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的巴掌落下,就這麼的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