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媚兒卻道:“太子殿下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妄圖勾引堂堂的大將軍,也就是我的表哥。害得表哥同我的婚事都沒了,殿下評評理,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禍水!”
南宮羽墨有些為難,也沒聽說大將軍同尚書小姐有婚約,若真是麵前的女人攪亂的,他反倒是想感謝感謝她,這樣他才能接近尚書小姐。
“鍾離小姐說話請就事論事,說我勾引將軍,這根本是子虛烏有之事。”
陳鳶講理,不似她蠻不講理,血口噴人。
“放肆!本小姐說話難道還有假嗎?你就是勾引我淵哥哥!”
鍾離媚兒仗著南宮羽墨在身邊,想為自己自圓。
“誰說本將軍,被她勾引的。”
一聲冷沉淩厲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響起。
緊接著,陳鳶便落入身後溫暖的懷抱,孟景淵的手摟在她的腰肢上,警告道:“鍾離小姐,本將軍似乎已與你說過,感情之事勉強不得。”
鍾離媚兒的小臉發白。
南宮羽墨上前道:“孟大將軍,這……”
孟將軍瞥了懷中人兒一眼,淡聲道:“鳶兒到處亂跑,給太子殿下添了麻煩。本將這便帶她回去,不打擾太子殿下和鍾離小姐。”
他執著人兒,隱隱氣焰,不等南宮羽墨再度言話,他已經執著人走了。
鍾離媚兒氣得顫抖,加上夜裏的寒風,她的身子抖得愈加的厲害,一雙眼睛通紅。
一件溫暖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南宮羽墨道:“既然孟將軍對小姐無意,那小姐不如放手吧。”
言外之意,看看她麵前站著的他,他是太子殿下,能給她更高的地位。
可鍾離媚兒卻不想做什麼太子妃,她知道殿下對她有情,可她無法接受除了淵哥哥以外別的男人!
“太子殿下,媚兒有些不適,先行告退,請殿下見諒。”
她噙著眼淚,疾步的離去。
南宮羽墨卻不緊不緩,他遲早是要向這皇帝討要她的,他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她是最合適的人選,獨一無二。
一路上,陳鳶都被孟景淵緊緊的包裹著,她忍不住道:“你握得我手疼……”
他鬆了鬆,道:“一時半刻不在我身邊就出了這等事。日後,不準離開我半步。”
她哼唧兩聲。
宴會散,陳鳶哈欠連天,昏昏欲睡,最後是被孟景淵抱著入馬車的。
他沉聲問扶孤道:“查到了麼。”
扶孤低聲道:“是鍾離小姐派的人,已經人贓並獲,什麼都招了。”
孟景淵眼睛裏閃過一抹陰鷙。
他緩緩放下簾子。
陳鳶被他以公主抱抱坐在身上,兩個胳膊自然而然的勾著他的脖頸,腦袋貼在他的胸膛昏昏而睡。
回到府上時,已是深更半夜,蘭心與管家站在府邸外頭,渾身抖如篩子,不停的跺著腳,嗬著手取暖,冒出冬日的白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