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續卻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就粗糙的說,你這個吃起來很好吃,乍一看就十分的美觀。但太過花裏胡哨,你看你這裏的搭配,不應該這麼搭。做菜,乃是一門藝術。不是做得很好吃就行,試問哪道端過來的菜不好吃呢?”
大廚仔細的看著,他根本看不出什麼毛病,道:“什麼藝術不藝術的,我聽不懂!”
楊續的身子坐正,犀利的點評道:“就衝著你這副態度,我就不會給你過。你可知道,一個大廚除了要做好菜,還有什麼是最重要的?是認真謙遜的態度,是你的禮節。就你這樣的,你還想進宮去當禦廚,還想過複賽,跟我同台比試?”
大廚卻嘲諷道:“你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根本不像是正經的廚子!”
“行行,拉下去拉下去……”楊續擺擺手,道:“下一個。”
陳鳶正端著自己的傑作,準備上台來。
鍾離媚兒得意的一笑,想看看這場好戲該怎麼演。
可那大廚卻不依不撓,憤怒到了極點,沒注意到身後上台來的陳鳶,後退了好幾步,大吼道:“我必須要過!”他猛然意一拂手,卻不想將陳鳶手裏頭方做完的湯給打翻在地,孟景淵登時上台,緊擰眉頭道:“鳶兒,燙到了麼?”
陳鳶搖頭,道:“沒有。”
隻是她這好容易做完的一鍋,就這麼的給毀了,有點可惜。
大廚衝到楊續的麵前,一把揪起他道:“別給我裝正經的!不就一個毛頭小子麼,毛都還沒長齊呢,能當上廚神怕是有人給你撐腰,又故意使了什麼手段吧!”
孟景淵淡聲道:“來人。”
瞬間,黑壓壓的一群軍隊,少說有百來名候在一旁等待命令的的將士湧出。
“帶走。”他低頭為陳鳶輕輕吹著有些發紅的手。
那大廚便被人架走,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陳鳶縮手,低聲道:“沒事的,真沒有被燙到。你快些下台去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底下的百姓膛目結舌,觀看了一出好戲。
而坐在一旁的鍾離媚兒,卻是通紅著眼,怒氣到了極點!
南宮羽墨的手伸了過來,摁在她的手背上,她的眼淚在眼眶中仇視的打轉。
他以為她是看到孟景淵對陳鳶那樣,因為嫉妒難受才生氣,其實是因為精心布置的好事讓那大廚給攪和了!
楊續命人清理現場,陳鳶低頭無意看了眼,卻見湯的顏色有些不對,狐疑一瞬。
鍾離媚兒平定下來,內心惡狠狠道:沒關係!左右她都是要用米酒的,再做一次又何妨,還是會用她那命人動了手腳的米酒!好戲才剛剛開場呢!下一回,她可沒有這麼好運了!
禦廚咳嗽兩聲道:“這個,隻能勞煩姑娘你再去準備一回了,實感抱歉。”
陳鳶從台上下來,刻意的拿過米酒來看看,嗅了嗅,這米酒是不是假米酒?怎麼味道有些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