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淵將人兒攏在懷裏,淡聲道:“不勞楊公子費心。”
楊續訕汕,“都這個時候了還秀恩愛……”
陳鳶道:“你這個單身狗是不懂的!”
蘭心一臉霧水。
楊續“得”一聲道:“還有一個時辰多開賽。台上見。”
陳鳶道:“台上見。”西南將所需的食材都帶了過來,放進夥房,並盯著夥房,不讓任何人進去攪局。終賽是最重要的,半點都不能出錯。
孟景淵低聲道:“看人群。”
她困惑的看向身後的那些人,他道:“有我的人,喬裝打扮混入。”
陳鳶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方才說要支持她的那些人,就是他安排的這些人,她哭笑不得,要是她輸了,他的這些手下就虧慘了。
“賠本的買賣,你也會做?”她問道。
“對於你,任何事情我都會傾盡全力去做。破一點小財,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某人淡淡道。
陳鳶“唉”了一聲,她這是傍上了一個大金主啊。
人群中熙熙攘攘,不知是什麼時候突然安靜下來,繼而又聽見有人尖著嗓音道:“皇上皇後娘娘到——”
瞬時如雷貫耳,頃刻間,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屏氣凝神,誠懇的叩拜。
皇上攜著皇後的手,恩恩愛愛的當著眾人的麵,緩步走上那高台處,宮人細心的在椅上墊上軟墊,沏茶。
“咚咚咚——”鼓聲開始響起,敲擊有力,震耳欲聾。
“平身。”皇帝兩字啟,黑壓壓一片的眾人舒了口氣,起身,無盡的壓迫感壓著他們。
隨後而來的,分別是南宮羽墨與鍾離媚兒,兩人交換的眼神透露著一絲曖昧,前者是魂牽夢繞,意猶未盡,後者是內心隱忍,吞聲不發。
“媚兒,你今日格外的美麗。”他的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移,道:“你走路,為何如此別扭?”
她哼聲道:“太子殿下心中有數。”
“我是有數,但我想聽到你親自說出來。那比我心裏有數,要來得更加讓人愉悅。”南宮羽墨褪下那層人畜無害的臉皮,換上真正的自己。
鍾離媚兒內心厭惡,回想起自己被反複蹂躪的情景,便覺生不如死,誰願意被自己不喜歡的人如此擺弄?她忍了!
皇帝倒是心情甚好,對皇後笑道:“你看太子殿下,正在同媚兒耳語什麼。他們看起來多麼的登對。”
皇後為南宮羽墨求婚之事保持中立,一方麵希望妹妹能夠嫁給自己的如意郎君,另一方麵又希望她能夠成為那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讓整個尚書府都沾光。
“皇上說的是,隻是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心血來潮……”
“不會。他明知孟將軍同媚兒有婚約在身,卻還一意孤行向朕求娶。可見他並不在意,隻是愛著媚兒這個人。朕念在孟將軍對媚兒無意,是他看走眼的份上,答應將媚兒許配給良國太子,朕相信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皇帝所看到的隻是表麵的假象,是鍾離媚兒刻意做戲給他人看的,而她的姐姐皇後娘娘,則是懂得妹妹心頭真正所想,卻不知為何她要委屈自己,與南宮羽墨走得這樣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