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道:“我想見席策。”
婢女聽到自家公子的名諱,又見前麵的女子正在逗公子的愛寵,不禁狐疑,他們認識嗎?
“請等一下。”
婢女掩上府邸的門,步履匆匆的進去一間房內。房內寬敞無比,以木板鋪成,席策正聚精會神的拉弓,精準的射向正中的靶子。
“公子,有貴客。”
“是男人還是女人?”席策閉了單隻眼,繼續瞄準。
婢女答道:“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看起來都很年輕。而且能報出公子的名諱。”
席策拔起身後箭筒的鐵箭,“咻——”的一聲,三箭皆中正中,他緩緩取下了隻露出眼口的麵具,將箭放在一旁,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是,公子。”
婢女小碎步的離去,前去迎客。
陳鳶知道左顧右盼的看著人家的宅邸很不禮貌,但她確實是被那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貌的女人們給吸引,數來數去,差不多有十來個美嬌娘。
她們也正盯著自己,那雙眼裏帶著輕蔑與挑釁。
似乎看到陳鳶的目不轉睛,婢女小聲道:“那些是我們家公子娶回來的妻妾。”
……這麼多女人,她要拜的師父,不會是個好色之徒吧?
她懷著疑問,跟著婢女走到房外。
西南道:“屬下先進去。”
陳鳶點頭,她這樣突兀的過來,於禮不和,她就安安靜靜的等在房門外頭,容他先進去交涉。
野狐爬到她的身上,站在她的肩膀處,她覺此狐太重,便將它抱到手上來,卻不曾想野狐咬了她一口,她吃痛的皺眉,婢女見此,忙拿出傷藥來,灑在她的手上,道:“真不好意思,它的性子太野了。見到生人,難免誤傷。”
陳鳶問道:“你會隨身帶著傷藥嗎?”
“是的,野狐不喜歡公子娶回來的妻妾,時常將夫人姨娘們傷到。”婢女專注的撒著。
西南走出,帶陳鳶走進。
席策放下弓箭,他身穿一襲寬大的箭術白袍,席地板而坐,雙腿盤著,雙手隨意搭在雙腿之上,問道:“就是你要學習箭術?”
陳鳶愣了下,點頭,給他行了個頓首禮,道:“還請師父教我。”
席策道:“這還沒拜師,就喚起了師父,有趣。”
“不過,看在你生得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可以收你。”他湊近她,單指挑起她的下巴。
她麵無表情的挪後,叩拜道:“師父在上,請受鳶兒一拜。”
席策的手忽而放在她的臂膀上,輕輕拍了拍,沉吟道:“可惜,這麼軟綿綿的身軀,是射不了箭的。所以,你請回去吧。”
陳鳶一愣,咬唇不語。
席策調整了個姿勢,將懷爐拿到腿上,蓋了層薄被,道:“回去練跑,練手臂的力量。練到能穩穩持箭,能掌控箭弦的力度,我再教你。”
同西南所說的一樣,她的臂膀確實無力。
“關於練跑,練手臂,我該怎麼具體展開?”
“西南,你給我帶了個小白癡過來?”席策雙手捧過一杯熱茶吹了吹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