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迅速的拾起身旁的石頭,磨著她手上的繩索,小廝已經的匕首已經朝著她揮下!
“噗——”的一聲,匕首插在了她心髒的位置,小廝將她奮力一推,她向後仰去。
看著陰沉沉的天,陳鳶心裏想著,或許就這樣死了,再多的不甘心與不舍得都沒了。
她闔上了眼睛,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就如同她初次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一樣。
小廝完成任務,沒有留戀的看著底下,順勢扔了刀子,揚長而去。
孟景淵紅著雙眼帶著人殺進了尚書府,他冷厲的質問道:“鳶兒在哪!告訴我!”
誰都沒有見過他現在這樣的狂暴,連鍾離媚兒都被嚇得險些被他的氣勢震倒。
“告訴我!”他的手掐在了她的脖頸上,微微的用力,那一雙冷清冷如寒霜的眼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鍾離媚兒擠出幾個字,管家嚇得連忙出去找老爺。
孟景淵帶著的人徹底將尚書府包圍,他的三章之內,無人敢靠近。
“還我。”他的牙關緊緊,青筋暴出,手頭上的力氣更加用力,鍾離媚兒隻覺快要窒息。
“把鳶兒還給我!”他的一聲吼幾近是要破了音,粗啞。
她的兩行清淚流下,滴到了他的手上,她苦澀道:“淵哥哥,你就掐死我吧,能讓你恨一輩子,我也很樂意。”
孟景淵瞬間鬆開了她的脖頸,帶著嫌惡的眼神掃著她,道:“你不該出現在我的人生裏。”
鍾離媚兒“哈哈”笑。
他帶著人憤怒的撤退,將小簾帶走,離開尚書府。
小簾的雙手被木板狠狠的夾在一起,她慘叫著,道:“我說!我說啊!”
“說!”
“陳鳶她……她已經死了,小姐她雇了殺手將她帶去懸崖,扔了下去……”小簾嗚咽著。
孟景淵的憤怒的氣息更甚,他的手上使力,小簾的脖頸瞬間斷裂!她的眼睛睜著,他冷聲道:“送去尚書府,這是本將給鍾離小姐的禮物!”
小簾的屍首被送了回去,鍾離媚兒大叫一聲,駭得跌倒。
西南與扶孤四處在崖底找尋,孟景淵站在崖上,俊容憔悴。
獵獵作響的風拂過,她的一顰一笑深深的印在他的腦中,他絕對,不容她死!
整整找了一日夜,第二日,所有的人都無功而返,扶孤叩道:“崖底下沒有鳶姑娘的屍首,屬下猜測姑娘很有可能生還。”
西南道:“此處也沒有河水。唯一的可能,鳶姑娘興許掛在了某一處樹梢上,崖壁上有樹,亦有洞窟。”
“取攀援之物。”孟景淵脫下披風。
扶孤遲疑,道:“不如讓屬下……”
“取!”他斬釘截鐵。
扶孤取來掛鉤,與十分長的腰繩,孟景淵借勢而下,鐵鉤勾住岩土,步步而下。
每一步,都十分的穩當,他的衣袍被崖底灌上的風吹起。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又急促,汗滴掉落,眼神卻依舊堅定,他仔細的留察,他堅信鳶兒不會有事,也絕對不能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