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張,明張良。姑娘要想跟我學騎馬,首先的基本功得紮實了。姑娘請上馬。”
張良走到陳鳶的身邊,想要扶著她上去,她避開了,不太喜歡別人的碰觸。
西南代替他,扶著她上了馬,馬兒的馬蹄走動著。
“這馬太雄壯,適合男兒騎策。我為姑娘尋了匹適合女子騎的母馬,溫順乖巧。姑娘要不要同我換一換馬。”
陳鳶看著他前頭的那匹,點頭道:“那就換下吧,既是張先生所建議……您是專業人士,我都聽您的。”
二人交換了馬,西南不在場地上礙事,便輕功去了一處樹下看著他們。他隻是有些擔憂,蘭心為何還不來,她買個東西要買那麼久。
馬兒在場地上來回的走動著,張良道:“請姑娘跟著我一起,繞著這馬場跑三圈。”
“好。”陳鳶就照做,她揮動馬韁,可馬兒沒反應,她又用腿一夾馬肚,馬兒便有了反應,帶著她迅速的跑了起來,到了快要拐彎的時候,她又急急的拉著馬韁,結果身子一歪,傾斜的從馬上飛了出去,慣性太大,她一時沒給拉住。
“鳶姑娘!”西南大喊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好在陳鳶摔到了柔軟的草地上,反應迅速的兩手撐著落地,不然骨頭都散架了。
她看著擦破的雙膝,血一直在往下流,西南想要撕碎衣裳來包紮,卻被陳鳶拒絕,道:“你速速去府邸取藥,這衣裳若貼著傷口,會造成二次的感染。”
她看向受驚的馬兒,不明白這溫潤乖巧的馬怎麼會突然這麼蠻橫的衝刺著。
西南領命,速去速回。張良則是驚訝的“哎呀”道:“姑娘受傷了。前麵有一處湖,我帶姑娘去清洗下傷口。”
陳鳶的嘴唇發白,頷首道:“多謝張先生。”
張良攙著她去到了湖泊,她用手將雙膝的血清洗幹淨,冰涼的水可以暫緩血液的流動速度,也防止血液的二次感染。
她對著湖坐著,低頭看著傷口,怎麼想也想不到為什麼會變成那樣。隻是一個轉彎,馬就變了,難道那馬……有問題?
陳鳶忽見湖泊中的倒影,及時的閃躲,一刀便劈在了她的身旁,青絲掉了幾根!
“哈!”張良的刀又再度揮向她,她迅速的逃命,不顧得什麼,前後一想,事情不對。蘭心從早上便消失,而馬有問題,此人更是有問題!為何要殺她!
眼看著張良快要追上她,她吹了聲口哨,她將軍府的馬兒便迎麵跑了過來。情急之下,陳鳶快速的上馬,逃脫而去。張良也喚來了馬,提著刀追殺。
她的膝蓋還在流血,她將袖口裏的內襯白紗撕開,紮在膝蓋上包紮,駕著馬就往將軍府趕著,可卻不想半路中殺出三個提刀的粗漢,阻攔了她的去處。
緊要關頭之下,她想起孟景淵給她的簫,便從身上摩挲著,可卻儼然忘了,從馬上摔下去的時候,簫一並摔在了草地上!
怎麼辦!前有虎後有狼!陳鳶知道,是南宮羽墨殺人滅口來了!她太大意了,應該提前讓西南去查一查此馬術者的底細的,蘭心單純無法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