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沒有再回答她的話。
翌日,弈國官府張貼出兩幅人像,引得圍觀的百姓們紛紛來看。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羽墨和鍾離媚兒,他們因昨夜在客棧內刺殺住客,而受到弈國上下通緝。
且他們二人的身份並不在弈國,由此可見是別國派來的,他們初步判斷是他國的奸細。這個通緝不是個小事,一定會通緝到底。
南宮羽墨與鍾離媚兒現在果真是應了他們的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弄的是封國也不能回,弈國也不能留。隻要他們出城,就會被發現。但繼續留著,躲躲藏藏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對不起殿下,都是媚兒不好,是媚兒太心急了……”
“媚兒,我對你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過,陳鳶她心思縝密,你隻會落到她的陷阱裏去。現在,我們是封國也不能回,弈國也無法多留……”
南宮羽墨轉過身去,隱隱有些氣焰。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城東的一個破廟,幾乎沒人來往。
鍾離媚兒去拉他的衣袖,道:“媚兒知錯,請殿下不要責怪。大不了讓媚兒一人出去頂罪,絕不會連累殿下的。”
他應道:“好!那你出去頂罪。”
“……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不管我呢?”她不可置信的倒退幾步。
南宮羽墨陷入了煩躁,道:“媚兒!你屢屢不肯聽我的話,你可知我是被你連累的。”
鍾離媚兒冷笑一聲,什麼也不說了,以她這樣的身份,難不成能被關在這裏?她甩袖出了破廟,就要去趟官府,讓那些瞎了眼的人看看,她可是當今尚書大人之女!他們憑什麼敢抓她!
“媚兒!別衝動!”他一把將她抱回,她奮力的掙紮著,大吼道:“殿下讓我去頂罪,那我就去!左右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不會連累你的!”
“媚兒!你先冷靜,還會有別的辦法的。但隻能暫且委屈你住在這裏。”
南宮羽墨解下披風,披在她瘦削的身體上,終歸還是憐香惜玉,不忍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鍾離媚兒哭紅了一雙眼,兩隻手抓著他,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究竟老天為什麼要這對我!我究竟上輩子欠了她多少的,這輩子要她這麼來折磨我?!反正她必須死,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這一路而來,她屢屢有化險為夷的運氣,若不是老天眷顧她,她能活到現在麼?
“別氣,陳鳶這個女人,我自有辦法處理。媚兒,我想到一個絕好的法子。”南宮羽墨抱著她,輕聲寬慰。
鍾離媚兒吸著鼻子問道:“什麼辦法?”
該死的陳鳶,將她害到如今這個地步,讓她一個堂堂的大小姐,竟淪落到要睡破廟!這筆賬她記下了,日後一筆一筆的歸還給她!
南宮羽墨在她的耳旁道著。
“可是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才能……”
“總會有機會的。”
……
陳鳶收到了蘭心的回信,回信上說將軍府一切皆好,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