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道:“會否有點……太過簡單?”
陳鳶想想,她在說出小黑的時候,總覺得像是在叫另一個什麼東西的名字。
“我以前有養過小動物嗎?”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有的。
“有……鳶姑娘養過蛇王,黑小八,現就在府邸裏,似乎想念姑娘的緊。屬下上一次回府,看見小八昂著蛇頭,一直在府門口等著姑娘。聽管家說,它日日都這樣等著,期盼有一日,姑娘能夠回來。”
若是不聽她問起,他甚至忘了要告訴她。
失去記憶後的陳鳶回歸到最本質的時候,自然是十分怕蛇的。但著蛇王似乎很忠心,甚至日複一日的等下去。都說蛇的最無情最冷血的,可她卻養了條最有情的蛇。
“京城啊……我應該回不去了吧。”她起身去抱黑貓,在西南擔心的目光下,黑貓卻沒有反抗,也沒有抓她。她將肥貓抱坐在腿上,手輕輕的在它的眉心處摸著。
“我想了下,不如叫你阿肥或者肥肥怎麼樣?”她低頭揉貓,黑貓卻無動於衷,也沒有發出什麼不滿的聲音來,她就一錘定音,這麼的定了。
底下的小奶狗扒拉著她的裙擺,似乎想要爭寵,陳鳶騰出另一隻手將狗狗撈起,抱在臂彎裏,小土狗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衣裙,吐著舌頭很乖巧。
“你也想擁有姓名?那我就想想啊……我就叫你阿黃怎麼樣?”她輕輕捏了下它的小耳朵,阿黃興奮的搖著尾巴,很滿意這個名字。
好啦,現在名字定下來了。阿肥和阿黃,多好。希望它們不要爭吵。
陳鳶一手摸貓一手摸狗,問西南道:“蘭心同我說過很多過去的事情,你再同我說說可好?譬如我有沒有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
隱隱的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做,但是不記得究竟是什麼事情。
西南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來回的徘徊走動著,良久,他忽而正色道:“姑娘所指的,可是酒樓?”
酒樓?阿肥從她的膝蓋上跳下去,用貓手洗洗臉,阿黃也從她的手上跑了下去,抬出賤賤的手去招惹阿肥,貓狗追著出去打了。
陳鳶哭笑不得,拂了拂衣裙,問道:“可否具體說說?”
西南便道:“是姑娘自己開的酒樓,姑娘曾是廚神,酒樓名天下第一,牌匾由皇上親自提寫。隻是由於之前的戰亂,便就此擱置。現戰亂已過,姑娘卻也不能回去。酒樓便隻好一直關著門,未開張了。姑娘將人也都招完了。”
“我有印象。”她腦袋的左上側部位有點疼痛,摸上去時還發燙,她緩緩站起身來,道:“若我想回去將酒樓開起來,你們會同意嗎?我就住在桃花村,雇個掌櫃的替我看酒樓營業,這樣每年我也能拿到不少的收成,坐著來錢比一分不賺來得好多了。我隔三差五的便回去看看酒樓,你覺得如何?”
西南輕歎,鳶姑娘就是鳶姑娘,財迷這個特征就算是失憶也改不了的,熱衷於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