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浩沒有接話,隻抬頭看了看唐棠的點滴。
“我這針還要打多長時間?”見方子浩不說話,唐棠但是耐不住性子了。
“自然是要到大夫說你可以出院的時候。”方子浩執掌跨國集團多年,早已活成了人精兒,唐棠說了第一句,方子浩就知道了她接下來要問的是什麼。
見問不出什麼,唐棠索性放棄了這個問題,翻了個身,再次不滿道:“我手機呢?”
“要手機幹嘛?”方子浩眼睛瞥過床頭櫃上的名片,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之後不等唐棠說話,又繼續道。“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我就行了。”
“好。”見方子浩一副明察秋毫的樣子,唐棠也知道自己在他麵前耍這些小心思沒用,故而直接了當道。“你告訴我,為什麼是我?你費盡心思讓我知道皓斌和胡悅的事兒,又不停地挑撥我和皓斌的關係,到底為什麼?”
“皓斌?”方子浩本來還風輕雲淡的臉,隨著唐棠一句一個皓斌而變得陰沉不已。“還叫的這麼親熱,是舍不得離開他嗎?”
方子浩不等唐棠答話,原本陰沉的臉上又是一陣笑意,之後才悠然的起了身:“我也不是喜歡勉強別人的人,你要是實在舍不得白皓斌,大可以回到他身邊。”
唐棠聞言,麵上先是一陣驚喜,可不過瞬間,又變得痛苦悲傷。就像方子浩說的那樣,白氏集團內憂外患,風雨飄搖,比起她,白皓斌更需要十年的絕對話語權,而且,方子浩已經親手捅破了白皓斌和胡悅之間的肮髒事兒,她雖然內心不舍,卻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又猶豫了?”方子浩看著唐棠麵上幾轉直下的表情,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方子浩,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是我?”每每想起這件事兒,唐棠心裏就是止不住的傷心和悲涼,她不明白,怎麼平白無故的,她就成了白皓斌和方子浩交易的物品。
方子浩既然能讓白皓斌在內部鬥爭激烈的白氏集團享有十年的絕對話語權,就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唐棠自知,論長相,自己雖然長的漂亮,卻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論工作,到今天她也隻是白氏集團一個普普通通的珠寶設計師助理,並沒有什麼令人傾倒的才情。就她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就能惹上方子浩這個矜貴冷傲,舉手投足間都顯露著世家貴公子風範的權貴子弟。
“可能是我對你一見鍾情吧。”方子浩費盡心思才讓唐棠離開白皓斌,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一見鍾情?”唐棠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之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繼續道。“除了半個月前在酒吧門口我向你求助那次之外,你還在什麼時候見過我?”
方子浩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話,卻被唐棠先一步打斷:“你可別告訴我,就是在酒吧門口對我一見鍾情的,你和皓斌的交易恐怕早就開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間,連合同都印好?”